冬风萧瑟，吹动面前人的发梢衣角。
江云欢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半晌，她红唇微抿，笑意吟吟道：“我也很舍不得你啊，不仅是你，每个参与爱尚的这次拍摄的工作人员我都很舍不得。”
她微微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大家。”
江云欢不是听不出来厉风南话里的深意，但她没办法给予回应，只能含糊其辞将他纳入大范围的工作人员中。
她希望厉风南能明白，自己也装作不懂一般：“再说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见面，”
特意将“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她强调一般继续开口：“当然，朋友之间最不缺的就是见面了。”
听见江云欢一口一个朋友，厉风南眸底黯然了一瞬，但也仅仅是几秒，又转而恢复正常。
眼底重新燃起光亮来，他上前一步，几乎是乘胜追击地问：“我们可以不仅仅是朋友的身份。”
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面前女人姣好的面容上，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容的表情，又或许是想找出她动摇的证明。
但是没有。
女人脸上依旧是处变不惊的笑意，闻言之后只是风轻云淡地耸了耸肩膀，仿佛听不懂他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她装作没听见，但是心底如同明镜。
这样的反问，是给厉风南一次改口，或者是后悔的机会。
但她低估了男人的决心。
厉风南一步一步上前，缓缓靠近她，与此同时，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直接说道：“江云欢，我的意思是，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话说得太直白，像是向平静的湖面中投进一个石头，陡然泛起阵阵涟漪。
江云欢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转眼间男人已经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她几乎能听见厉风南放大的呼吸声。
猝不及防，江云欢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看见她这个动作，厉风南瞳孔微微放大，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被江云欢看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
江云欢沉吟了几秒，斟酌着应该怎么说，最后还是低低叹了一口气回答：“现在公司里很多个重要项目都在同步进行，而且每个项目都要我亲自跟进，我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更不想去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厉风南眸底微暗，他苦笑了一声，声音苦涩：“在你看来，我们之前的感情，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他声音低沉，里面蕴含的失落和苦涩显而易见。
江云欢抿唇不知道说什么，沉默间，她仰头朝着别的地方看过去，对于厉风南她觉得两人之间除了朋友之外，确实在没有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