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江云欢下意识否认，谁料她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泪水便从眼眶滑落。
程钤忍住笑意，也抑制住想要抬手帮她擦泪的冲动。
“你哥哥在找你，回去吧。”
江云欢有些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从程钤身边经过的时候，忽然被他叫住：“等等。”
“嗯？”
“我叫程钤，记住了。”
言语冷意凛然，态度十分强硬。
江云欢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便留下一个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程钤扭头看过去，她手上似乎捏着一张照片。
她刚才嘴里念念叨“妈妈”，盲猜是在跟她妈妈说话。
等到楼道恢复寂静，程钤开始后悔自己的一切言行。
......
“噗......哥哥，还是你厉害！够社死！”
程晓曦一口热橙汁喝进嘴里，下一秒便吐了出来。
“咳咳，我叫程钤，记住了。”程晓曦故作正经，模仿着程钤的口吻道，话音落下便笑得前仰后合。
“不是，你是我程晓曦的哥哥，我这么社牛的一个人，你怎么就这么社死呢？你不会好好介绍自己啊？装什么霸道总裁。”
“哥，你这种行为，我现在脑子里唯一能想起的，也就只有......傅晋言会这么干。”
“又好听点，是桀骜不驯，说不好听点，不就是爱装吗？”
“程晓曦。”
程钤低沉着声音，敛住冷意叫出了妹妹的全名。
程晓曦倒也识相，乖乖闭上了调侃的嘴巴。
但不调侃了，不代表不好笑，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等她缓过来劲儿，这才正儿八经开口：“哥哥，我说你当时就不该那么冲动，那么别扭。”
“人家女孩子，黯然神伤，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汪汪，你就该抱上去，温柔地安慰她，这媳妇不就到手了吗？”
“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儿呀！”
来自自家妹妹的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程钤抬手将程晓曦的脸别到另一个方向去。
“我有打算表白的。”
“什么时候？”
“一年前。”
一年......
程晓曦语塞。
认识三年多，认了两年多才打算表白，自家哥哥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人。
“那为什么没有呢？”
程晓曦十分好奇。
如果在殷国就告白了，会不会阻止欢欢回国复仇？这样，她也就不会跟傅晋言扯上关系了。
那么或许现在眼下这种复杂的情况也就不复存在了。
哥哥拯救这么多人，局势好多了！
“那个时候，我跟江云欢见过好几次面了，不过每次都是淡淡的，毕竟在一些宴会，她有她的事情忙，我也没有打扰。”
“只是默默地看着。”
在程钤看来，默默的守护，也是爱的表达方式。
直到他下定决心表白，跟江云深的一次攀谈中，才得知，江云欢要回华国。
“为什么？你们全家不都在殷国吗？”程钤不解，问道。
江云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轻抿一口红酒，点头：“是，不过她有她的计划，我们都是尊重她的想法与选择的。”
“爷爷说，一切都让她自己去闯，我们做她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