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此刻更加的糟糕,越慌越乱,越乱就越是找不到边界。
一片嘈杂声中,她听到了水声,是水流晃动的声音。
“啊!”
猛烈的凉意从她的头顶落下,那是水,隔着这块白布,凉意四散。
那些冰冷的水瞬间穿透白布,砸在她的头上,那些水顺着脸颊滑落,而她的衣服也被浸湿。
她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全身都湿透了。
“是谁?想干什么?”她质问着。
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仅仅有脚步声,一双两双,还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她分不清,正在恐慌中,那些人似乎还不想放过她,又端过来一桶水倒在她头上。
那些令人恐惧的脚步声慢慢离开,容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将那块巨大的白布给掀开。
她颤抖着身子打开隔间的把手,可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桶和盆都没有留在这里,除了她身上的水还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容音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湿透的上衣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凸显着正在发育的身体。
从洗手间走向教室还有段距离,她走出洗手间,却碰到了很多人。
女生的眼里带着鄙夷,男生的眼里带着好奇。
她的一个同学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立马拿着自己的外套过来给容音披上了:“发生什么了?”
“我瞧着怕不是容音同学嫌太热了,这才去厕所里冲了一把凉吧?
白若雪就站在就前面,嘲笑的看着她,走廊里的人没忍住有些笑了。
她还没有停下,“就是不知道这冲凉用的水是凉水,还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白若雪身后的跟班却已经接下了,“是尿吧,我说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骚味!”
容音没有理会那些人,她直勾勾的看着白若雪,冰冷的目光钉在白若雪的身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白若雪一阵心虚,她错开容音的视线,“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就觉得白若雪同学的脖子上架着什么东西。”容音淡淡说道。
白若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你敢吓我!”
“是吗?没看到吗?没关系,很快你就看到了。”容音的声音第一次这样的冰冷。
在光线的照应下,暖阳并未隔开冰冷的视线,白若雪只能看到那道视线,她还有有些恐慌的。
最开始的得意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浑身的冷意。
她灰溜溜的离开了走廊。
而容音借着同学的宿舍换了一身衣服,她原本是想去舒漾那里换,但今天她并未来上班,她将门关上,才发现这门是坏的,根本关不上。
她脱下外衣,只残留着一个内衣,而这时一道轻微的“吱呀”声让容音犹如受惊的兔子,
“谁!”她一身冷汗。
门缝里一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放着异样的光芒,听到容音的惊呼,那人仓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