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也跟着清冷下来。
“他是国外待得太久了，不清楚国内的形势。放眼未来还是要看国内，我不同意在国外上市。”
秦颂也认可他的说法，“在国外上市虽然能扩大国际影响力，吸引全球的瞩目。将我们的项目推到至高的地位，但是，有种给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他看了看凌顾汐，“我不同意理由只有一个，我是Z国人。”
她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裘莺时见状，连忙上前去给她添咖啡，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感觉。
凌顾汐无动于衷，始终没碰那杯咖啡。一直到对面的宋璟一也注意到这一点，将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眼，不解地看他。宋璟一轻笑了一下，在外人看来，柔情似水的目光令人沉沦。
“没动过的，这杯是美式。”
秦颂轻笑，看了看眼前自己的咖啡，“搞错了，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裘莺时心里一咯噔，瞬间巨石下沉砸在心上。她没问过自作主张，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已经差到极致。
凌顾汐轻轻勾唇，清清冷冷，“程令颜在国内有场秀，邀请你们一起去，有时间吗？”
秦颂啧了一声，“去啊，大魔王的秀一票难求，能带家属吗？”
“不行哦。”
宋璟一嗓音清冽，“我也去。”
凌顾汐点头，淡定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今天到这吧，在哪儿上市的问题等俞总来了一块商量，我先走了。”
秦颂叫住她，“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
凌顾汐站起来，要走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旁的裘莺时。
“徐秘书有事情要办，晚上你跟我去吧。”她是吩咐的语气，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裘莺时忍不住看了看宋璟一，开心又小心，“好的，凌总。”
果然还是要跟着凌顾汐的，机会一下子就来了，放在她的眼前，宋璟一迟早会看到她的。
凌顾汐没管另外两人是什么表情，直接走了出去。偌大庄重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两个男人。
秦颂看着宋璟一黑沉的脸色，忍不住笑出了声，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宋总，您的追妻之路，看来有些波折。”
宋璟一目光冷冷地刺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不说话能把你憋死吗？”
秦颂一噎，又淡笑着站起来，啧啧了两声。
“你说凌总把这个小助理留在身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的问题无意间问到了宋璟一的心里，他更想知道。
可是宋璟一面上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你刚才怎么不去问她？”
秦颂看他没反应，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遗憾。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看宋璟一的笑话，想看他情绪失控更不可能。
宋璟一淡定地站起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气势迫人。
离开会议室，他走到电梯门口没有上去。
一旁的裘莺时主动给他按了电梯，“宋总，您……”
她太想他注意到自己了，他没有做声。电梯上来了，没人下去。
宋璟一开口，“凌总呢？”
他那语气，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下属。裘莺时脸色僵了僵，还是指了指一旁的办公室。
“乔助理找她有事。”
宋璟一没吭声，直接去了对面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