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莺时愣了一瞬，委屈巴巴的，“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宋璟一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眸中的冷冽震慑有力，吓得她浑身一颤。
“我不会跟裘家联姻，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裘莺时表现的太过明显，他连装都懒得装，一下子戳破了她的心思。他的话让她无地自容，窘迫得脖子都红了，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公开的场合，宋璟一就一点情面都不留。
裘莺时难堪不已，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眼眶瞬间红了，积蓄了慢慢的泪水，转头就跑了。
周围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原本怜悯凌顾汐的，转头又同情了这个文静的女孩。
凌顾汐根本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她和俞苓川坐了一会儿，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就跟别人说笑应酬去了。
都是在商场走动的人，场面上的话不会少的。凌顾汐喝了一杯服务员端来的红酒，觉得有些燥热，想出去透透气。
她按了按太阳穴，跟俞苓川说了声抱歉，他贴心地带她走到走廊尽头，指着里面一侧。
“我看你脸红得很，要不要紧？”
“没事，可能太闷了。”
凌顾汐刚想推洗手间的门，就听见里面有女人抽噎的声音，还有谩骂声。
“要你有什么用，还以为你本事多大呢，宋璟一瘸了一条腿都不要你，我爸还指望着你牵线搭桥，空欢喜一场。”
女人的声音很尖锐，语气刻薄，还有几分得意。讥讽裘莺时的人正是她的亲姐姐，裘慧中。
要不是自己结婚了，哪里轮得到她跟宋璟一联姻？裘慧中既羡慕又嫉妒，埋怨她没用，又庆幸宋璟一没同意。
凌顾汐顿了顿，想着躲无可躲，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干脆大大方方走进去。
里面站着两个女的，凌顾汐以为她们会主动离开，但是并没有。裘莺时委屈地哭泣着，裘慧中气势凌人，甚至动手打她。
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委曲求全，裘莺时被打了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看样子没少受这样的欺负。
“姐姐，我会争气的……”
“住口！谁是你姐姐，你不过是外面的私生女，也配叫我姐姐？瞧瞧你这副样子，怪不得宋璟一瞧不上你，哪里像裘家的人了。”
裘慧中越骂越起劲，裘莺时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宋总喜欢的是凌小姐，他瞧不上别人我也不想啊……”
凌顾汐自信而明艳，人家底气在那里，她拿什么跟她争？
“你妈勾引男人不是很有一套吗，不然你怎么出来的？回去叫你妈妈教你几招，宋璟一不喜欢你，你不会主动献身吗？”
凌顾汐站在那里，有些同情裘莺时，但她没出手去干涉。裘慧中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裘莺时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头磕在了地上。
随后裘慧中将池子里洗拖把的桶拎了出来，里面还有没倒掉的脏水，满满一桶水从裘莺时的头上浇下。
凌顾汐蹙了蹙眉，她进来这么久了，两姐妹就像没看见她一样，这就有点奇怪了。
裘莺时哭声更加凄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姐姐，我哪里做错了？”
今天来的都是商界名流，非富则贵，她这副样子出去肯定会被人耻笑的，以后更加抬不起头。
裘慧中冷笑了一声，“你不是宋璟一的未婚妻吗？有他罩着你，谁敢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