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全部告诉你了？”
曹音婉震惊不已，以宋璟一的脾气性格是不会把这样的谈话说出去的。他要真的全部说了，只能说明他对凌顾汐实在是不一般。
“很难猜吗？你痴迷于纪名熙，他又一直围着我打转。投其所好，你只要帮宋璟一解决麻烦他自然会领你的情，毕竟二少不是普通人，不能直接赶出云城。”
凌顾汐冷笑，“一石二鸟各取所需，我要是他也不会拒绝你的合作。”
还有就是他们的谈话正好被程令颜听见了，只是当时她喝得晕乎乎的也没多想，后来记起来了就跟她提了一下。
程令颜不说凌顾汐也猜到了，说了正好证实她的猜测。所以曹音婉见缝插针各种找她麻烦，讲到底还是为了纪名熙。
凌顾汐一直以为只有宋璟一才会令女人疯狂，想不到二哈也有这么高光的一天。
曹音婉面色逐渐地冷凝沉寂，最后眸光沉冷地看着她，就算被拆穿了气势也稳稳当当。
“怪我小瞧你了，凌顾汐。”
曹音婉虽然听说过她的名号，但她认为一个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再聪明又能怎样？哥哥和妈妈都这么偏爱她，就算手握明达的大权也就是个摆设。
她以为凌顾汐根本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还有人心的险恶，不曾想她的手段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曹总自视甚高了，”凌顾汐挑了挑眉，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你以为挑拨我跟纪太太的关系让她认可你，你就能稳坐少奶奶的位子了？”
曹音婉被她的直白说得脸色难看，忍不住把一切隐忍的过往宣泄而出。
“很可笑吗？你曾经难道不是也这样，跪舔宋老太太还有宋总。你为了嫁给他图谋得还少吗？既然你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为什么还要霸着纪名熙不放？”
曹音婉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的心情？我爱纪名熙，一直爱他。看着他游戏人间风流多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从来没有担心过。”
“可是你的存在让我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只有你，唯独你让我寝食难安！”
她说得咬牙切齿，脸色苍白，语气中都是哀伤和不甘。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不说，眼睛也会流出来，他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你嘴上说不爱却钓着他不放，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还要阻止我喜欢他？”
凌顾汐怀疑她再说下去就要发病了，曹音婉歇斯底里起来真的和精神病人没两样。
她看着她失态又隐忍，嘴里喋喋不休的最好跟纪名熙死亦同穴的节奏。
凌顾汐眉目微微收敛，平静的目光下沉冷无温。
纪名熙不爱曹音婉，怨她？
凌顾汐忍不住冷笑，这女的无可救药了，她忍不住用骨关节敲了敲桌面。
“曹总，你是苦情戏看多了把自己当女主角了吧？你索性说我不是来和你抢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好了。”
“你爱而不得也好，得偿所愿也好，想对我道德绑架还是算了。”
凌顾汐嗤笑，“我对你可没道德，连同情都没有，你要是管不住情绪我可以给你介绍医生。”
曹音婉得不到纪名熙就对她有了来势汹汹的怨恨，她才是受害者好吧？
凌顾汐看着她的表情支离破碎，内心微微沉重，她目光认真地凝视着曹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