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恕我冒昧，酒杯你是找哪位修复的？”
凌顾汐笑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非常完美，你知道这个行业修复师不多。修复瓷器比古画难多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是做不好的，说不定这位大师我也认识。”
其实老人家私底下问了朋友了，没有接到这张单子，高级修复师就那么几个，所以他才奇怪是谁做的。
“是我自己弄的，”她神色淡淡。这下不仅老爷子吃惊，言昊和他妈妈都怔住了。
老爷子还是不太信，问了些行内的话，她一一作答。凌顾汐提到了修复瓷器的过程，老爷子连连点头，如遇知音。
“修复文物枯燥又乏味，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沉得住气，属实难得。”
“我的老师说，文物是老祖宗留下的，丢一样少一样。若是能修复好流传下去，不失为功德一件。”
老爷子越谈越开心，蒋如玉得空跟凌顾汐玩了几局，顺势聊到她儿子。
“我听阿昊说他签到你们公司了，他年纪小，以后麻烦凌小姐了。”
顿了顿，她又道，“实不相瞒，我和他爸爸打算移民。老爷子舍不得朋友们，暂时不肯出去，阿昊是我最不放心的。凌小姐能力卓越为人正直，阿昊跟着你我很放心。”
凌顾汐迟疑了一会，签约归签约，她跟言昊是上下级的关系。可交给她照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责任不一样。
况且娱乐圈水很深，艺人要独善其身不容易，不是那么好带的。
蒋如玉看出她的顾虑，“你放心，我既然把儿子交给你，该怎么管不会过问。他已经成年了，只要在法律范围内，随便做什么我不会计较。凌小姐不用有什么顾虑，我很开明的。”
话到这份上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凌顾汐点头，“可以。不过做艺人非常辛苦，而且很难熬，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几年下来也不一定能大红大紫，心理素质很重要的。”
两人边走边聊，言昊抽空上去搂着他妈妈耳语，“老妈，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你不是最讨厌走关系了？”蒋如玉白他一眼。
“难得走走也无妨，”他着急地推推她，“姐姐答应没有？”
“行是行了，”蒋如玉正色道，“你这位姐姐可不简单。你小子想想清楚，她可比不上寻常的女孩子。”
言昊喜笑颜开，追着凌顾汐要学高尔夫。蒋如玉识趣地回头陪老爷子，凌顾汐走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球童帮她把球放上。
不远处，阮辰西和宋璟一来得有些吃，李淮书已经玩上了。
“看什么呢你？”他拍了拍阮辰西的肩膀。
“那个美女打球真厉害，每杆都中。”他指了指那边的蓝色身影，擦了擦哈喇子，“身材更好。”
李淮书呛了一下，忍不住呸了一声，“人家可未必看得上你。”
他其实也留意了有一会了，想过去搭讪又怕无功而返。美女身边跟着的好像是言家的公子，莫不是他的女伴？
阮辰西最是激不得，嗷了一声，拎着球杆就想过去。“你丑又不影响我的颜值输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啥叫人格魅力。”
李淮书嘟嘟囔囔的，“你有魅力你老婆还想离婚？”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阮辰西被气笑了，“我要是成了如何？”
“你还没长记性？”开口的不是李淮书，而是宋璟一。
“我一贯迎难而上。”阮辰西拍拍胸口，“我现在过去邀请美女过来和我们一起玩，要是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