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钤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全部心意。
他的声音很是轻柔，却带着些许急促的逼仄。
刚才傅晋言的出现，那危机感再次袭来。
他捕捉到江云欢的一切微表情，也知道她勾住自己的胳膊是为了挑衅傅晋言。
他宁愿当一个工具人，却不是百分百情愿。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谁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爱别人呢？
从前他想默默成全，可在这份感情中，江云欢总是手上的那个。
程钤有成全之心，然而“心疼”超过了“成全”。
趁热打铁，趁他现在还能握住江云欢的手。
他想问问她的心意。
江云欢看着程钤真诚的目光，以及他眼底的渴望。
她从未在傅晋言眼底看到这样的眼神。
也是她渴望从傅晋言那儿看到的眼神。
程钤的心意表达得太突然，她有些猝不及防。
“我......什么？”江云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着便避开了。
程钤却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是他第一次对江云欢做这样的动作。
“你的心意呢？”
话已经完全挑明了，江云欢就算要躲，也是躲不掉的了。
她张了张口，努力扯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
“我说我没有心，你信吗？”
程钤只是牵起唇角微微一笑，随后放开了握住她的手。
“信。”
如果她有心，他怎么都会让她心动，而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却换不来她一个回眸。
跨年的热闹只在烟花腾空的那一瞬，过后，即便是爱尔乐园，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冷风袭来，江云欢下意识地拢了拢外套。
程钤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肩膀上。
“不用，你自己穿，别着凉。”江云欢下意识推脱，可对上程钤那坚定的目光，不知怎的，她再也没有拒绝的话语。
“谢谢。”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走吧，送你回家。”
......
另一边。
江宝宝坐在车后座，却不肯坐在傅晋言的怀中。
小丫头小脸鼓了起来，气嘟嘟的模样好不可爱。
“宝宝，你今天可担心死妈咪了，江云欢就是个坏女人，故意带走你不告诉爹地妈咪，让爹地妈咪担心，你以后不要随便跟坏人走了，知道吗？”
罗绮樱故作担心江宝宝的样子出声叮嘱。
实际上，话语中不仅指责了江宝宝的草率，也提醒了傅晋言关于江云欢的别有用心。
闻言，江宝宝的怒火更加腾然而生。
扭头睁着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罗绮樱一眼，趁她没注意，江宝宝抓起罗绮樱的手，对着她纤细的手臂“嗷呜”一口狠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