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曦默默地低下了头。
原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果然是亲哥啊，打脸打得这么响。
程钤话刚说完，程晓曦手机中的视频也开始播放，她没有关音量，嘈杂的视频开始播放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镜头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传出了一道经过处理变得更加清晰的声音。
“傅氏迟早是我的东西......”
赫然就是傅奇俊的声音。
视频今天一早就上了热搜，一向走在吃瓜第一线的程晓曦沉默了几秒，突然明白了。
原来傅晋言，是因为这个视频而来。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程老爷子下楼来，原本他在书房看书，听见佣人说傅晋言来了，便也下来看看。
还没等他到客厅，便听见程钤坦坦荡荡地承认。
老爷子脚步不停，但是脸上是明显的讶异神色。
自己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过冷淡了，他有些忧心程钤会变成一个没有多少感情完全是利益至上的商人。
但听傅晋言的话，似乎他做了些什么与他无关的事情。
这可是，很不想程钤的作风。
程老爷子坐下来，不怒自威的脸上有了些松动，没有打扰两人的谈话。
傅晋言将上了热搜的视频点开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挑眉看着程钤，道：“这个视频恐怕就是出自程总之手，不知道程总，有什么想要说的？”
两人说话间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但是其中很大一股火药味。
坐在旁边的程晓曦，都能感受到这一触即发的场面。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气压仿佛瞬间低了好几个度，绕是平时社牛到不行并且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程晓曦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吧。
程晓曦低着头准备像个鸵鸟一样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退出微博界面，点开微信拉出和江云欢的两天框。
手已经放在了键盘上，准备待会搬救兵过来拉架。
万一这两人真打起来，能劝架的恐怕只有江云欢了。
然而沙发上的两人并不知道程晓曦的内心活动，针锋相对一般，谁也不肯让步。
桌子上，手机中的视频还在播放，程钤随意的扫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厌恶，他的情绪很少外露，但是现在却丝毫不掩饰对视频......或许说是视频中的主角的厌恶。
半晌，他嗤笑一声，往后靠了靠，神情略有些慵懒：“傅总，恕我直言，像傅奇俊这样的人渣若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至少卸下他一条胳膊。”
“既然碰了不该碰的人，那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说话间，眉宇中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但唇角还是有几分弧度，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右手缓缓搭在沙发背上，平时矜贵优雅的气质不减半分，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着大家族少爷的贵气。
他眸色微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看向傅晋言，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宣示主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