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傅晋言愣了一瞬，看着女人的背影，江云欢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外套，少了一些锋芒，但他总觉得这个清瘦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他的心脏骤然就抽痛了起来。
他低着眸子，忍住声音的颤抖，微冷的声线带着几分低沉。
“欢欢......”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个脱口而出的称呼在这个场景下有多尴尬，他顿了几秒，抿唇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傅奇俊该受到的惩罚一样都不会少甚至会重上千倍万倍，但是，不能是现在......”
“傅氏不能因为他这样一个人被牵连，傅奇俊不配让这么多人因他而背上责任，我必须要为他们负责......”
这样的话说出来，傅晋言甚至不敢抬眸看过去。
他能感受到，这句话有多么伤人。
话音落下后很久，空气中都是针落可闻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面前的女人才笑了一声。
江云欢闭了闭眼睛，将眸底的落寞和失望全部掩盖住，但是指尖微微地颤抖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公司，难道比她的名誉甚至是清白重要吗？
......
也是。
江云欢自嘲地勾了勾唇，眼底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红色。
在傅晋言眼里，傅氏当然比自己重要了。
她只不过是这世界上对于他而言万千的过路人之一罢了，在他心里，当然什么也不是。
江云欢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头来，却没有看向傅晋言，眼前模糊了一瞬间，她有些鬼使神差地突然问了一句。
“傅晋言，要是被傅奇俊轻薄的人不是我，是宋云欢呢？”
她突然抬头看着傅晋言，目光紧紧地盯着男人略皱着眉头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傅晋言平时略有些凌厉的目光此刻柔软了几分，他敛着眸子，深邃的眸光竟然闪过一丝迷茫。
半晌，他反应过来，有些艰涩地看着她沉声开口：“这不一样......”
不一样？
江云欢目光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苦笑了一声。
身份不一样么？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直到指甲刺入掌心传来麻木的痛意，江云欢才蓦然回过神来。
她压下心底的酸涩，有些疲倦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傅晋言，你走吧，这件事情我不会有丝毫的让步，与其互相耗着耽误彼此的时间，傅总还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样才能最大地减少傅氏的损失。”
她转身，语气没有松动：“没必要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