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
程晓曦再一次震惊。
随着外面冷风吹向阳台，将程钤的思绪吹到了三年多前，殷国的一场贵族舞会上。
程家在殷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也算得上贵族一列。
这样的舞会，也是为了巩固地位，拉拢商务关系。
不过只要人到场，做做样子也便罢了。
程钤向来不喜欢这些攀比性质的舞会，跟有必要的人打完招呼，他每次都是自顾自找个地方，或斜倚墙面，或找个角落坐下。
只要是没什么人打扰，他都行。
殷国也是美女如云，尤其是西方面孔，高挺的鼻梁，大而深邃的双眸，仿佛能勾人。
可便是这样的没人，却从来未曾如程钤的眼。
直到那天，一个东方面孔闯入了程钤的视线。
她一袭红裙美艳不可方物，娇而不妖，媚而不惑，大红唇也掩盖不住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
红色本是火热无比，在她身上呈现出来的却有一种莫名的疏离。
一双眸子干净透彻，仿佛山上的泉眼，干净，却看不见底。
他第一次产生要“探究”的念头。
所幸，她身边那位，他认识。
J集团的直系继承人，江云深，跟他的关系颇好。
一贯不喜跟人打交道，他主动上前。
“云深，好久不见。”
江云深见到许久不见的朋友，便也大方向他介绍起自己身边的女子。
得知女人是江云深的妹妹，程钤当时的心情是松了口气。
至今难忘。
依稀记得，江云欢在听完江云深的介绍之后，十分大方地伸出手，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江云欢。”
“程钤。”
程钤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江云欢的手，简单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江云欢当时的表情十分微妙。
江云深带着江云欢去跟别人打招呼，程钤便继续他的一人独饮。
不知怎的，总觉得正厅十分烦闷，呼吸都不顺畅。
他轻扯领带，随后到古堡的后花园转一转。
一出正厅，外面的空气却是让人神清气爽。
宴会没有正式开始，程钤倒也可以随便休息。
偏他找了一个小亭子，前面有一棵大树，正好挡住炎炎的日光，微风吹来，惬意凉快。
在屋内小酌两杯，微风吹来倒有几分醉意。
小憩一会儿，忽然耳边传来细碎且尖锐的声音。
程钤蹙着剑眉，却是闭眸听着。
是女人的声音，说得是殷国话。
大概意思是什么？
“东方人也配站在西方人的土地上当大佬？我们生下来就是贵族，这个舞会，我们才是主角，你一个初出茅庐的臭丫头居然抢我们的风头，简直不怕死。”
嗯，这是程钤理解的大概意思。
那个女人的声音落下，接着便是一阵扰人的蝉鸣。
不知怎的，程钤十分期待下文。
也就是那个被说的人会怎么回应。
然而并没有。
刚才叫嚣的女人明显不高兴了，再次高声激昂：“喂，你别以为你家里有钱，就可以够得上我们贵族，我们世代都是贵族，你们不过是外来客，希望你能够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东方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