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秘书?

    高文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修于宴在公司里早就改了名字,把他自己的姓拿掉了。

    “高总,我觉得他挺会照顾人的,而且对您的事情格外上心!”

    助理不由自主地露出暧昧的眼神,

    高文洁和修于宴挺般配的,站在一起,登对的简直像是从杂志上抠下来的热恋情侣。

    就是修于宴职位低了点。

    高文洁忍不住瞪她,“胡说什么,他是我的秘书,对我的事情上心是理所应当的,你少八卦。”

    助理笑了笑,把药放在高文洁的面前就出去了。

    修于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指尖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

    昨天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她脚腕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有点青紫。

    当时他用红花油揉了揉,但没有涂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话。

    一直临近下班,进她的办公室送资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用药。

    “怎么不擦药?”

    修于宴问。

    高文洁盯着文件,随口说道,“我还有事,等会儿会擦药。”

    修于宴站在那儿不动,“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高文洁闻言,不由得顿住手中的钢笔。

    就见修于宴已经打开了药袋,从中拿出了药膏。

    “我现在先不用药,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不自在。”

    高文洁开口。

    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修于宴扯了下唇看她,“你不在意我就不会觉得不自在,既然不自在,说明我的存在影响了你,不是吗。”

    高文洁张了张嘴,彻底没话说。

    见修于宴取出擦外伤的药,忽然蹲在她面前。

    高文洁仿佛预感他要做什么,在他蹲下来的时候立马往后退,办公椅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

    “你要干什么?”

    修于宴面无表情,“擦药。”

    高文洁把受伤的那只脚往后藏,“不用了,我自己会擦的......”

    话还没说完,修于宴已经握住她的脚腕,顿时那双手好像能灼烫她一般,让高文洁全身紧绷起来。

    他脱下她的高跟鞋,“脚踝不疼吗?你不是最怕疼吗。”

    那里青青紫紫的,再加上穿了一天高跟鞋,并不没有好转。

    修于宴想,这女人对自己挺狠的。

    “高文洁,你是不是蠢。”

    高文洁闻言恼羞成怒,只是脚还在他的手上,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我的脚我还不能做主了?我就是不想擦而已,而且一点都不痛。”

    “痛不痛自己心里知道,嘴上在硬都没用。”

    修于宴的这句话,好似一根钢针般的戳进她心头的软肉上,高文洁一下子沉默下来了。

    对啊,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

    他可知道,不能回应他的偏爱的她现在是最痛的?

    修于宴低头处理她脚上的伤,并没有看到高文洁此刻黯然的神色。

    他只知道,她在集团内位高权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

    再加上性格本就要强,卖命工作的时候从不把自己当女人。

    这女人分明可娇气了,稍微弄她一下就喊疼的。

    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哭得不行。

    现在却把自己伪装成无坚不摧的样子,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修于宴说,“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总会受伤,但从不告诉别人,因为把伤口暴露给别人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稍不留神,前一秒还对你和颜悦色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对着你的伤口再捅一刀,所以我和你一样,在旁人面前总是竖起防备。”

    高文洁静静的听着,眼神不由自主的垂落在他身上。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

    但他半蹲在自己面前,这种姿态,好似是种臣服那般令人心悸。

    他说,“高文洁,你可以对旁人竖起高高的壁垒,但在我面前不需要,因为我是你可以值得信任后背的人,你什么样子我都可以接纳。”

    听到这话,高文洁的脚不由得颤了颤。

    在这一刻,心脏如同被双铁手丝丝的缠紧。

    呼吸都变得艰涩。

    让她不由自主的呢喃,“我什么样子你都可以接纳吗......”

    修于宴点头,眼神凝视着她,“是。”

    高文洁怔愣住了。

    这一瞬间,她竟然有种托盘而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