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她的宝贝们平安快乐的长大!

    薄寒骁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更长,自然知道这些。

    权势就是悬在半空中的一块肥肉,在底下的人均是虎视眈眈。

    谁拥有这块肥肉,谁就会变成众矢之。

    更别说裴家还涉政,单从裴渊轻而易举能掌控金罕这样无恶不作的毒瘤就知道,他背后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些肮脏的买卖。

    只是被抬到明面上的时候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裴渊为了这块肥肉,当年可是众叛亲离,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才能做到如今的高枕无忧。

    若是他们的孩子将来坐到这个位置,必然会面临同样的困局。

    要么杀出去,要么成为笼中餐,成为权势斗争的牺牲品。

    这也是时颂从不肯沾染裴家半分的缘由之一。

    她对权势没有渴望,只希望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和爱的人一同过平静的生活而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简单快乐。

    可现在,却不得不和裴家绑在了一起!

    “颂儿,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薄寒骁轻轻的揽住她。

    时颂闭了闭眼睛,“你缺权势吗?”

    “我不渴望权。”

    权势从来都只是锦上添花物,方便做生意而已。

    他就是商人,商人即便没权也可以盈利。

    “那你缺金钱?”

    薄寒骁答,“我赚钱是给老婆花的,老婆觉得不够我继续赚,觉得够了,那就少赚点。”

    时颂闻言眼神有些复杂,“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想办法把泡泡和沫沫摘出去好不好?”

    薄寒骁默了几秒,“颂儿,已经晚了。”

    从答应裴渊那一刻开始,这条路就注定了。

    或者说,从被裴渊盯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晚了。

    “顾澜之身上的毒,或许和裴渊有关。”

    他说出一句话,时颂猛地抬起头。

    薄寒骁道,“从恩廉下毒,再到把你引去H国,解药只有金罕手上有,裴渊又在那时候提出和我做交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

    时颂的唇瓣轻颤,“所以......是裴渊?从头到尾都是他干的?”

    薄寒骁恩了一声,“十有八.九,不过我也只是猜测。”

    他能这么说,其实就算是认定了。

    薄寒骁从来不信这世间的巧合,所有的偶然都有迹可循,那就是蓄谋已久。

    裴渊在等他上钩,就算对象不是他,也会是时颂。

    因为时颂一旦知道解药在金罕手上,绝对会想办法去H国,只不过对象变成了他而已。

    可以说,裴渊的每一步都算无遗漏。

    薄寒骁从没这么钦佩过任何一个人的谋略,裴渊是第一个把他套入局,而不得不应局的人。

    “到底为什么......我不信他只是想找个继承人这么简单,只要他想,他就能有大把大把的继承人,凭什么要把我的孩子拉下水?!”

    时颂摇着头,眼圈已经红了。

    薄寒骁抚摸她的发丝,“只要你想救顾澜之,总会在他的设计下走上这条路。”

    闻言,时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联想起在悬崖边上签署的几份文件,忍不住艰涩的笑了。

    一步步都是算计好的,就等她的选择。

    而她的选择就摆在明面上!

    最可笑的是,她还想算计裴渊?

    现在却成了他手中一枚可以随便拿捏的棋子!

    “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

    时颂忍着怒火,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