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北笙眼睛一亮,还以为是薄寒骁打开的,拴在脖颈上拼命拉紧的绳子骤然松懈那样,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太太,您的电话响了!”

    时颂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顾不上穿鞋,就从口袋里找手机。

    只是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脸色变幻莫测。

    不是薄寒骁的电话,反而是未知的。

    来源地却是法国。

    能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你先出去。”时颂看向北笙。

    北笙还以为她要和薄爷说悄悄话,识趣的赶紧出去,还顺势带上了房门。

    时颂划开了屏幕,电话那边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

    “允儿,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有没有想我?”

    时颂紧抿着唇角,眸底一闪即逝的恨意,“恩廉,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能是得寸进尺呢,我不过是来和我的未婚妻打个招呼而已,毕竟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时颂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

    在她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恩廉忽而懒懒的笑了笑,“你有没有看h国的新闻。”

    时颂没说话,恩廉也不见怪,反正他知道时颂在听。

    “h国发生了一起爆炸,死伤惨重,据说还有很多外来贸易的商人,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有你认识的?”

    “你什么意思?”

    时颂的心脏忽然跳的很快。

    恩廉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笑的越发肆意,毫无顾忌。

    “听说薄寒骁去了h国。”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时颂身上的某个机关,她的咽喉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过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恩廉,你到底什么意思。”

    恩廉没有回答,只是隔着屏幕的笑意始终不减。

    “要是薄寒骁出了什么事,你岂不是成了寡妇?”

    “恩廉!你给我闭嘴!”

    时颂的牙齿紧紧咬起。

    恩廉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厌恶和不耐烦,还佯装无知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打趣说,“这话的确不对,毕竟你都要嫁给我了,这么说不吉利。”

    “但薄寒骁一定没告诉过你h国是我的本部所在地吧,我虽然身在法国,但牵扯的行业基本都在h国,那里到处都是我的人,可以说薄寒骁去那里无疑是自找死路。

    可他还是要去,大概是为了顾澜之的解药。

    没想到他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还义无反顾的过去送死,允儿,此生能得一个真心爱护你的人不容易,我欣赏他是个男人,但我和他之间必定只能活下来一个,因为拥有你的只能是我们其中之一。”

    恩廉清楚,拿捏顾澜之就是捏着时颂的七寸。

    他才会用顾澜之布局,引薄寒骁入瓮。

    这一刻,时颂忽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从始至终这都是恩廉的计划。

    总统大选在即,恩廉不能在法国堂而皇之的对ss国际总裁身份的薄寒骁动手。

    所以他要把薄寒骁引到h国那样一个战乱四起的地方。

    就算薄寒骁在那里遭受点意外,也大可以冠上战乱的名号,怎么都查不到恩廉头上。

    时颂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所以这都是你做的,你是在向我炫耀?”

    恩廉的笑容中带点遗憾,慢吞吞的否认道,“我还不至于做那么没品的事,死了就死了,薄寒骁的死从一开始就是定局。

    我打这通电话,只是让你提前有心理准备而已,以免你在我们婚礼前期出现什么意外,啧,我这也算一个好丈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