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放下之前,她也要让薄寒骁和时颂一起尝尝失去心头爱的滋味。

    这世界上总不能是她一直痛苦吧?

    过去受到的那些创伤,总要有人和她一起分担吧?

    向姗姗的手搭在大桥的围栏上,望着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塞纳河,辛辣的酒酿穿肠过,她不禁机制的笑出了声。

    眼神也变得病态起来。

    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躲开。

    ——

    一直到次日上午,墨洛温家族那边都是平静无波的。

    没人大张旗鼓的找时颂。

    向姗姗宿醉的脑袋有些痛,她拨开身上的男模,马上联系管家。

    “我已经把时颂弄出来了,就在郊外的黑房子里,对,没有任何人察觉,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现在我可以见纳辛伯爵了吗?”

    她边穿衣服,边通电话。

    床上的男模被吵醒了,贴上来的时候,向姗姗也没拒绝。

    等挂了电话,见她要走,男模伸手要小费。

    向姗姗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丢给他,撩了撩长发,踩着高跟鞋离开。

    ——

    这是向姗姗第一次见纳辛伯爵。

    纳辛坐在沙发上,棕褐色的发丝尽数梳在脑后,随便一个眼风便足以让向姗姗心惊胆战。

    “你这么殷勤的为我办事,也有自己的目的吧,你想要什么?”

    纳辛伯爵抿着红酒,嘴角上挂着微笑。

    向姗姗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吐出一口气说,“我想要钱。”

    “只要钱?”

    “没错,我只要钱!”

    向姗姗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出来。

    她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权贵在想什么,她能猜出一二。

    谁都不想要身边的人心思太多,反而只图钱,才最容易掌控,也最让人放心。

    “我在公爵府邸当女佣受尽了屈辱,我想成为有钱人,但您也知道,只是普通的工作,根本成为不了有钱人,只有跟在您这样成功的人士身边才有出路!”

    听到这话,纳辛伯爵不由得笑了出来。

    见他笑,向姗姗也缓缓的扯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

    “我很喜欢你这么坦白。”纳辛伯爵说,“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真的?”

    纳辛伯爵勾唇,“自然。”

    向姗姗喜不自胜,她攥进手指,“我一定会为伯爵先生竭尽全力的。”

    ——

    她安排的地方不够保险,纳辛伯爵把时颂转移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是他在巴黎城郊一处僻静的别院。

    向姗姗到的时候,时颂正窝在床上看书。

    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静谧而美好,知道的是绑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度假!

    向姗姗见不得她这么舒坦,上前就把时颂手中的书扔在了地上。

    时颂手上落了空,视线从地上被她踩着的书本掠过,最后停在她愤怒狰狞的面容上,微微勾唇。

    “佐伊,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时颂你为什么不怕,你现在可是人质,你凭什么还在看书!”

    向姗姗的嗓音凄厉又暴躁,额角处更是有青筋微微凸.起。

    好似她这样的平静,对她来说不可饶恕。

    时颂似笑非笑的坐起来,“你好像很想我怕,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想让我无时不刻不提心吊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