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看到纸条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顾澜之的解药在我手上。】

    纸条上面还有一个电话。

    方才她正在午休,没看到谁塞的。

    这宅的走廊里有摄像头的,若是查监控,必然也会泄漏她去书房的行踪,所以时颂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个人既然知道顾澜之的事,而且还有解药,那必然跟恩廉脱不了干系。

    时颂的指尖无意识的敲着手机,似乎在思索什么。

    对方显然也不是恩廉的人,毕竟恩廉才不会主动把解药送过来,也不会刚和她闹掰就用这种方式引她出去。

    所以又会是谁呢?

    想了想,时颂编辑了条短信过去——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信你。】

    那边没回她,只丢给她一个地址。

    【你一个人来,别耍花样,否则后果自负,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如果你报警或者找帮手的话,就别怪我毁了解药!】

    时颂微微皱眉。

    傻子才会信。

    一个人去不是把自己变成碾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她是很想拿到解药不错,但连对方的底都没摸清楚,更不知道他有没有解药,贸然过去,自投罗网?

    但时颂并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万一对方真有解药呢?

    想了想,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

    按照如约的地点,时颂来到狭窄的巷子里。

    四周空无一人,傍晚的晚霞在巷子末尾烂漫夺目。

    她站在原地不知不觉的看了一会儿,一直到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转身。

    “时颂好久不见。”

    女人一身黑色包臀裙,踩着高跟鞋尽显火辣身材。

    脸上也是精致的妆容,大.波浪头发披在肩膀,摇曳生姿。

    时颂眯了眯眼睛看她,“佐伊。”

    稍顿,她说,“是你给我递的纸条,你手上有顾澜之的解药。”

    “没错,是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向姗姗朝她走近,眼神如毒蛇般锁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把高跟鞋踩的很响。

    这身裙子是她新买的,头发也是新做的。

    就连指甲也精心保养过。

    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男人对她吹口哨。

    天知道在法国这段时间,她过得是什么捉襟见肘的鬼日子,每日不是端茶送水,就是擦地洗衣,从没像今天这样精细的打扮过了。

    而她原本就该肆意的人生,却被时颂打碎成了渣滓。

    让她活得不如下水道里的老鼠!

    不过事情从今天开始就有了转机。

    向姗姗目光阴狠的盯着时颂那张平静的脸蛋,整个人都显得阴沉。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时颂扯了下唇角,不解的看她,“你不是薄寒骁的人吗,既然拿到了解药,怎么不给寒骁而是选择联系我呢。”

    向姗姗眯了眯眼,片刻后冷笑出声,“想套我的话是吧,没错,我的确不是薄寒骁的人,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的确知道顾澜之的解药在哪,我也知道你现在迫切的想要解药,没有解药,顾澜之就要死了,你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会前来赴约不是吗。”

    她自以为拿捏到时颂的把柄,所以说话也不留余地。

    时颂看她,“没错,我是想要解药,但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谁,知道我在深城的名字,还知道顾澜之。”

    “甚至你还知道薄寒骁的存在,否则你也不会模仿他的笔迹,来给我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