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家都被烧了,谁还能睡得着。

    “恩廉公爵,好久不见。”时颂微微一笑。

    恩廉仔仔细细的看她,眼底漆黑一片,“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前天晚上和昨天上午去裴家的时候,他没见到时颂,裴渊说她在休息,但恩廉又不是傻子,薄寒骁就在法国,她不在裴家,那么一定在薄寒骁的身边。

    时颂笑容不变,“你上午送去婚帖,我身为当事人不来见见另一个当事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

    她环顾四周挑了下眉,“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也得表示慰问吧。”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来看婚房的。”恩廉皮笑肉不笑。

    吐出一口烟雾,吹在她脸上。

    时颂皱了皱眉,退后两步,恩廉把烟掐灭后,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凭借着力量的优势,稍微用力,另一只手精准的掐住了她的细腰。

    鼻息在她发丝上闻了闻,是沁人心脾的香气。

    时颂厌恶的往后退,恩廉却跟随她的力量,把她抵在了车上。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个姓薄的男人的确有几把刷子,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你高兴的太早了。”

    恩廉逼近的鼻息,手指抚她的脸颊,让时颂一阵恶心,她猛地踢腿趁他不备踹在他的下半身上。

    饶是恩廉察觉的已经很快,还是被他踢到了大腿内侧,差一点就中招了。

    他有些吃痛的弯下腰,抬眼的时候时颂正拿纸巾,擦拭他刚才碰过的地方。

    ——十分嫌恶的。

    “没错,我的确是高兴,来看看你追悔莫及的样子。”时颂笑。

    恩廉缓缓的直起身体,有些咬牙切齿,“就算你再怎么得意,用不了十天,你也会成为我的妻子,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后悔今天说的话。”结了婚有的是收拾她的机会。

    时颂双手抱胸,有些诧异,“恩廉公爵迫不及待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心情,还真挺让人费解的,不过也对,正常人的确无法.理解变态的思想,要是真理解了,那我岂不是和你一样变态了?”

    她笑眼弯弯的样子,很是欠揍。

    “对了,就算我们之后真的举办婚礼了,我最爱的人还是薄寒骁,而你呢,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嗯,第三者,恩廉公爵对这个称呼还满意吗?第三者先生?”

    她似笑非笑的调侃,让恩廉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看她的眼神更是血丝蔓延。

    “裴允,你给我闭嘴!”

    这就生气了?

    还不够呢。

    时颂微妙地弯了下唇角,“你到底是多缺女人,连少妇都不放过啊,让我猜猜看,难道你和裴渊达成了什么交易?而我就是这个交易的桥梁,否则以恩廉公爵这么高的眼光,必然不会娶一个结婚的女人吧,看来他给你的诱惑,怕是比名声和体面还要宝贵的东西呢。”

    “裴允,我让你闭嘴!”恩廉的嗓音低沉而躁。

    看着她的视线更是阴刻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惯来没什么风度。

    再联想到昨晚的事,以及自己未来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甚至还言辞挑衅他。

    愤怒和憋屈,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逼迫他扬起巴掌,就狠狠地甩了下去。

    时颂本有机会躲开的,偏偏没有躲。

    硬是受了这一巴掌!

    周围收拾残垣,以及公爵的下属们听到清脆的巴掌声,都不由得看过来。

    恩廉气喘吁吁,手指微微颤抖着。

    时颂舌尖抵了抵腮帮,有些痛意。

    她抬头看了眼暴怒之下的恩廉,手指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是疼的。

    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找东西。

    终于找到了趁手的物件后,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下一秒,狠狠的冲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顿时,鲜血顺着恩廉的额头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顿时捂住嘴巴,惊呼一声。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