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随着股市下跌，大量互联网的相关股票被抛售，估值更是一泻千里。
这意味着，江山能用更低的价格，买到等量的股票，来还给他。
有借有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规则。
但关键是，他和江山在合同里明文约定过，江山偿还股票的时间是不受限的。
也就是说，看似他是从江山这里，赚取了千分之五的高额手续费，但如果江山提前偿还的话，那江山付出的成本，实际上是比正常标准更低的。
甚至连正常标准的一半都不到。
而为了给江山凑足五百亿股，他后面借来的那两百亿股，都是用比正常标准更高的条件，从其他机构手里借来的。
如此一来，他所在的券商何止是亏，简直就是亏大发了。
“江先生，我......”
经理很是卑微的走到江山面前，想跟江山求情。
但没等他说完，江山便摆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自从你帮他们通风报信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得到我帮助的资格！”
“当然，你没错，但我也没有违反合同约定。”
事实上，江山之所以做两手准备，很大一定程度上，就是在防经理泄密。
尽管他们签了保密协议，但江山心里，还是信不过的。
协议这东西，很多时候，仅仅就只是一个书面证明。
指望一份协议去保证你的权益，那无疑是很蠢的决定。
但出乎江山意料的是，经理居然没违背契约精神，遵守协议，选择了保密。
当然，这并不值得夸奖和同情，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他后面的通风报信也暴露了他利欲熏心的本质。
“江老板！”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看走了眼，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您之前不是说，对赌结束后，给我们百分之五的分成嘛，为表歉意，那百分之五我们不要了，所有收益，悉数奉上，只求您能宽心。”
大局已定。
李超人父子三人连忙走上前来，毕恭毕敬，满脸歉意的向江山认错。
事实证明，尽管西方资本很厉害，但还是江山技高一筹。
而他们，自然是要跟随强者的。
“放心，我不会过多计较的。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对你们寄予什么厚望。”
“只要你们能在欧洲市场，为我提供资源，助力我发展，那我们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的。”
对于李家，江山一直都看得很透彻。
纯粹的利益商人罢了，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候挺自己，不如祈祷，他们在自己失势的时候，能少捅几刀。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好处。
只要给够甜头的话，他们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江老板放心，我们必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李超人带头说道。
弯腰鞠躬，姿态放得极低。
江山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一直等到江山离开了机房，李超人父子这才敢直起身板。
身上，已经满是虚汗。
“他之所以会对我们网开一面，是因为我们虽然没站在他那边，但起码没有明确反水，以及，我们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可想而知，假如有一天我们没有了价值，亦或是侵害到了他的利益，等待我李家的，将会是何种下场。”
“这样的人，那怕和他成为不了朋友，也坚决不能成为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