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容表现出十分认真的表情来。
“自然是真的,太子我哪敢欺骗于你。”
太子也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方才与景煜容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便放缓了语气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由于景煜容方才说的话,让太子以为他是站在自己的阵营,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乔烟绾在一边躺着,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一般,好不可怜,她睁大眼睛看着上方。
呵呵,你们俩倒是在一旁聊得还挺欢,没看到老娘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吗?就这么不管她的死活?
感觉受到冷落的乔烟绾痛苦的哼哼了几声,“太子,你可别把我给忘记了,我可是因职受伤,再怎么也要带我去治治伤吧?”
太子回过头,眼里一阵冷光闪过。
乔烟绾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反而是捂着伤口喊这里痛,那里也痛。
景煜容装作不知道他们之间涌动的奇怪氛围,只道,“抓住的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
地上各处躺了好几个人,他们现在都是出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太子看着那些人,皱起蹙起眉,略微一思索后,“将人全部捆绑起来带进宫中!”
此事,他一人做不了主,得带进宫里让皇上来处理。
于是太子手下的人将昏迷中的人捆绑在一起,找了个木板车,载着他们一起进宫。
“太子,怎么这些人的待遇都比我好,还能坐着车进宫。而深受重伤,可怜兮兮的我却只能被人拖着走?”
乔烟绾是被两个壮汉左右两边各站一个,钳制住她的手而走的。由于她现在要表现出深受重伤而没力气的样子,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个麻布袋被人拖着走一样。
还有她身上的血液掉落下来,被拖着走流了一地,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一条鲜红的痕迹。
“那能怎么办,又没有多余的车了,只能让你辛苦一下了。”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其实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还在想,若是乔烟绾走在半路死掉就好了。
乔烟绾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这狗太子,你等着,等这件事结束以后,看老娘怎么整治你!
到了宫里,金光灿灿的龙椅上,皇帝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首,低下位置站着太子,景煜容,乔烟绾以及被抓来的那些人。
“来人啊,弄醒他们!”太子甩衣袖,退到了一旁。
话落,侍卫端着木桶上前,泼向了地上的大汉。
大汉被惊醒,看着陌生的坏境,在看到上方的龙椅上,才明白过来,此时他们死路难逃。
“父皇,这些人已经清醒,你可以审问他们了。”太子上前一步,双手握拳给皇上行了一礼。
乔烟绾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说得真好听,这么急切的邀功,可这些人又不是你抓住的。
皇上精明的双眼往下一扫,他沉声开口问,“说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朕可以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
只见那些人醒来以后,露出呆呆傻傻的笑容来,他们互相玩弄的对方的头发,要不然就是抱在一起,场面十分诡异。
“皇上在问你们话呢!如果不如实说来,我让你们的脑袋现在就保不住!”太子面目狰狞的向他们大吼。
这些人被吓了一跳,都惊呆住了,其中一人傻笑着说,“是梁王,是梁王让我们这么做的。梁王与天同寿,洪福齐天!”
“梁王与天同寿,洪福齐天!”
“梁王与天同寿,洪福齐天!”
其他人纷纷附和,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的大声。
皇上听了目瞪口呆。
乔烟绾则是露出了一个坏笑。
“你们说的可是句句属实?”皇上听着他们的话面无表情,在他心里可是非常信任梁王的,觉得他没有理由会这么做。
太子也变了脸色,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你们若是还不说实话,我就让人将你们的四肢全部斩断!”
奈何那些人听了,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来,而是继续齐声大喊,“梁王与天同寿,洪福齐天!”
乔烟绾弓着身子上前,只是她还没走几步路,就摔倒在地,她伸出一只手,大声道,“皇上,请听我一言。”
皇上震惊的看着眼前之人,浑身是血,方才他没注意到。
“皇上,那天晚上,我亲眼所见梁王在练功,且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在修炼《穿云诀》,练功走火入魔竟要杀我!我自然是吓得逃走。”
说到这里,乔烟绾假模假样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好似她刚刚经历过一场什么大灾大难,从虎口中脱身一样。
皇上脸上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否是相信了她的话,精明的目光打量着乔烟绾。
乔烟绾也深知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皇上不可能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良久再次开口。
“微臣又听闻菊花关的人修炼这《穿云诀》会危害妇女,会对女人抱有杀意,这是他们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并且,最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一个能证明梁王就是幕后主使的证据!”
“父皇,你不要听信这个贱人的一派胡言乱语!”太子不可能容许乔烟绾再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出于何种想法,他都不想让乔烟绾在皇上乱说话,以免危及到自己。
皇上的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隐藏着某些情绪。他似乎是感到有些疲惫了,用手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他看着乔烟绾。
“你且继续说,如果你敢欺君,你是知道后果会如何。”
乔烟绾跪在地上磕头,“我哪里敢欺瞒君上,我手上就有梁王的手抄本,还望圣上明鉴。”
她双手呈上一个本子。
本子被人呈给了皇上,皇上看了之后气得脸色铁青,“来人啊,给朕拟旨,梁王行事不轨,废除身份,贬为庶人。即可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