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六皇子。”
其余看客见到来人是景弘和后纷纷行礼。
乔琴雪转过头去,一看是景弘和,立马装出一副柔弱模样,两双眸子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她借着一旁的树影脚微微勾住元如蝶。
元如蝶整个身子不稳,脚在地上一捻,整个人下意识要扑下去。
可就在此时,乔烟绾眼睁睁看着乔琴雪的手拉扯住元如蝶腰间的玉佩。
玉佩掉在地上,乔琴雪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她故作大惊,指着元如蝶,说道:“你居然推我!”
元如蝶自然不认,“我没有!”
乔琴雪黑漆漆的一双眼瞬间眼泪掉下来,那眉梢透露出的白莲花气息令乔烟绾恶心。
“六皇子,是她,是她推的我,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说完,乔琴雪直接大哭起来。
景弘和看到乔琴雪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心里疼惜得很,将其扶起揽在怀中,随后质问元如蝶,“你为什么要推雪儿!”
面对六皇子的质问,元如蝶也依旧丝毫不畏惧,竭力否认,“我没有,我堂堂尚书府嫡女断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我要是想收拾她我早就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如今。”
“六皇子,我好害怕啊,她一直说这些话。”乔琴雪整个人往景弘和怀抱里一缩。
她这副模样入目,乔烟绾连同以往她欺负自己的场景都回忆了起来。
这是乔琴雪惯用的伎俩,她再清楚不过了。
元如蝶面对如此无赖的乔琴雪和咄咄逼人的景弘元,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看着乔琴雪,心里恨得牙痒痒,先前就给她戏弄了一番,现如今她故伎重演,又想踩着自己上位。
她一边着急,一边还想不出对付乔琴雪的法子,支支吾吾的模样到了景弘元的眼里却成了心虚。
“说不出来是吧?既然如此把你抓到大理寺,让那边的人教训你一番,看你还承不承认!”
堂堂一个皇子,不想着找出事情的真相,反而偏袒一个女人的话。
乔烟绾庆幸当初乔琴雪顶替了自己嫡女的名号,不然她的后半辈子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说到这个,倒是要谢谢乔琴雪了。
几个人正在拉扯之际,乔烟绾忽然站了出来。
“慢着。”
本来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关注着乔琴雪这边的闹剧,此时乔烟绾一站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又回归到这个美人儿身上来了。
景弘和看着乔烟绾,皱紧眉头。
“见过六皇子,方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乔琴雪她拉了元小姐,元小姐重心不稳,下意识想要抓一下她,只是碰都没碰到,反倒是乔琴雪拉扯过度。”
乔琴雪这时候倒是不装柔弱了,直接从景弘元怀中离开,“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几时看到是我拉的她!”
“若不是你拉的元小姐,元小姐随身佩戴的玉佩又怎么会刚刚好掉进你的荷包里呢?还是说你是故意偷走了元小姐的荷包?”
不得不承认,相由心生。
乔烟绾的脸上顾盼生辉,而一肚子心眼的乔琴雪此时全脸都写着阴冷两个字。
在场还是有不少明白人的,虽然都是窃窃私语,可是地方就这么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乔琴雪是个什么货色了,而身为乔琴雪未婚夫的景弘和,也被人戳了脊梁骨。
景弘和逼近乔烟绾,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以后最好给我小心点。”
“哦?”乔烟绾脸上冷傲灵动,“想不到堂堂六皇子就这么点儿肚量?”
景弘和受了气,直接拂袖离开,乔琴雪狠狠剜了她一眼,赶紧追了上去,生怕景弘和跑了似的。
不过也对,那可不就是她以后的靠山嘛。
乔烟绾刚想离开,元如蝶却忽然拉住她衣袖。
“姑娘,方才谢过你了,不知你名姓?出自何府?”
乔烟绾颊边露出娇美一笑,说道:“我是将军府嫡女,方才是我庶妹,让元小姐见笑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元如蝶都惊了。
想不到这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不论是姿容,谈吐还是教养都比那个庶女好了几百倍,怪不得六皇子要退亲,也怪不得皇上把她亲赐给摄政王。
现在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元如蝶低下身子,“方才的事情谢过郡主了,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只怕我此时真的被抓到大理寺了。”
乔烟绾带着满脸笑意,“只是举手之劳,况且我也实在看不惯她在外如此欺负别人,只不过元小姐,以后在这等宴会下还是稍微注意一下,防止被有心人利用。”
元如蝶聪明得很,听到乔烟绾如此开口,便环视了一遍坐席,果然有不少人瞬间移开了目光。
她回以淡淡的笑容,心里已经把乔烟绾当做了知己。
“我且先去更衣,就先离开了。”乔烟绾找了个理由离开,实际上是想看看乔琴雪他们有什么打算。
她可不相信这女人会就此善罢甘休。
而与此同时,乔琴雪正在景弘和怀中苦涩,“弘和,你看看让你丢脸丢到这个份上了,我看她要是嫁给摄政王,到时候你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被乔琴雪如此一煽风点火,景弘和一脸的不屑,“她敢!来人呐!”
几个壮汉走来,“六皇子,有何吩咐?”
景弘和附在几人耳间说了什么,就让他们离开了。
乔琴雪翘起眉梢。
乔烟绾,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皇宫之大,再加上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乔烟绾绕了几圈都没有寻到乔琴雪的身影。
反倒最后走到了一处不熟悉的假山。
这里静寂无声,树影幢幢,乔烟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
一支箭飞快射来!
她快速闪躲,飞箭直直地插在了树干上,随后树干上立马枯掉了一大块。
这箭有毒!
她心有余悸,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随后立刻有两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乔烟绾心头微震,这两个人的招式怎么和之前那两拨人那么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