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找我了,就这样吧,就算我和他退婚,我也不会再嫁人了,对不起……”

    她大约是在和谁讲电话,听起来不像是那位未婚夫,徐燕州不由微挑眉,真不愧是澳城出了名的美人,私生活也是这般香艳多彩。

    季含贞放下手机,怔然出了一会儿神才转过身,只是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一道高壮挺拔的男人身影,她自是吓了一跳,旋即纤眉微拧,大约在琢磨自己方才的话有没有被人听去。

    而片刻后,却又忽然带着不悦看向徐燕州,仿佛在指摘他这般偷听人讲电话的行径实在是不够绅士。

    徐燕州摘了咬在嘴角的烟,肆无忌惮看着季含贞。

    她生的是真的漂亮,那种大开大合不遮不掩的妩媚动人,就像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樱果,就像是开的正热烈夺目的芙蓉。

    徐燕州从来对于女人就如对待生意,只要是他想要的,有兴趣的,他都会直截了当的去弄到手。

    “季小姐,认识一下?”徐燕州向前走了几步,对季含贞伸出手。

    他生的高,季含贞不得不仰脸看他,许是近来生活多有坎坷,她面对陌生人眼神中满是戒备抵触。

    徐燕州见她不伸手,他倒好,伸出去的手缓缓垂落,直接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只是浅浅一握,就觉出了冰肌玉骨,徐燕州心神一荡,握住几根玉指就没能第一时间松开。

    直到脸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季含贞狠狠抽回手,满眼怒火瞪着他。

    她心情极其不好,父亲重病缠身医院下了几次的病危通知单,偏生季家上上下下没一个关心父亲病情的,一群人斗的乌眼鸡一样,盘算着怎么分他们家的家产,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吃了大亏。

    她不想嫁人,偏生姚家不肯退亲,姚则南更是在澳城一待就是三个月,眼巴巴的守着她,一副非卿不娶的情深入骨之态。

    她此时哪里有闲心考虑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早已急的焦头烂额,那姚则南纵然再深情又如何?一个平平无奇的富家子弟,没有替她力挽狂澜的本事,她半点都不想嫁。

    偏生这边又遇上偷听人讲电话的狂徒,还这般胆大妄为,也不瞧瞧她是谁,在澳城这地界,就算她季含贞父母双亡,也轮不到他这种狂徒随便轻薄。

    季含贞这一肚子的火气,腾时全都发泄在了徐燕州的身上。

    “让开,要不然我叫安保了!”

    徐燕州抬起手,摸了摸那挨了一巴掌的半张脸,他活到这般年纪,第一次遇到敢对他动手的女人。

    自来只有他对人动粗的份儿,这位倒是好大的胆。

    但徐燕州也未恼,就是要辣一点才有意思,那种见了他就往怀里扑的,只会让人觉得扫兴。

    “季小姐,鄙人徐燕州,近期我会在洲际酒店逗留两周,季小姐若是遇到难处,来这里寻我即可。”

    徐燕州说完这一句,才往一边让开了一步。

    季含贞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紧,但她自来信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如今天黑无人,她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理,毕竟这男人生的这般高大挺拔,若真动起手,只有她吃亏的份儿。

    季含贞没搭理他,抬步就走。

    但约莫是鞋跟纤细,脚下泥土松软,她一抬脚就身子趔趄差点摔倒,徐燕州当然不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当即将人抱了个满怀,他是情场熟手,就算从来没对女人温柔小意体贴过,但英雄救美的招数谁不会。

    这一抱之下,双掌正牢牢箍住季含贞绵软腰身,只微一用力,就将人顺势带入怀中,季含贞就这样撞了他满怀。

    季含贞只觉得自己整个撞在了一堵结实墙壁上一般,胸口一阵痛,忍不住轻呻了一声。

    徐燕州素了一个多月,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不免心襟摇曳,热血滚沸,原本箍住细腰的双掌下滑,修长有力的长指落在腰臀弧线处,徐燕州只觉得心神一荡,循着身体本能就要继续,脸上却忽地一阵锐痛,季含贞抬手挠了他,尖利的鞋跟狠狠踩在他脚上,她又提膝,往他身下撞去,这一连串动作真是做得熟练无比,行云流水。

    好在徐燕州反应快,及时闪避开来,若不然,挨这一下子,怕今后就要夫纲不振了。

    这致命一击落空,季含贞倒也不恋战,许是细皮嫩肉的实在怕吃亏,趁着徐燕州还没回神,倒是溜的飞快。

    徐燕州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的脾气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差,因着行事随心所欲又狂妄不羁,出身世家却又没什么绅士风度,对女人都动过手的主儿,这次在女人身上吃了亏丢了面,按照他的脾性来说,这位季小姐是该狠吃苦头的。

    但徐燕州沤着的那些火,却远比不上季含贞这妖精方才惹出来的火让徐燕州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