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方悠然公然蹦出来泼妇骂街,导致陈序惹上无妄之灾,又破钱消灾,天天做小伏低端茶倒水的,好不容易才消了点赵平津的火气,陈序就和方悠然那泼妇彻底掰了。

    非但掰了,还掰的挺难看的,陈序也是个有种的,把方悠然最讨厌的一个名媛给泡到手,两个人亲亲热热谈了两个月,全垒打到腻歪后,才体体面面的分了手。

    方悠然据说颇受打击,气的天天在家摔东西,没事就找庄明薇哭诉。

    但庄明薇自己日子也不好过,哪里顾得上她。

    许禾也是厉害,把他们这一群人弄的个个焦头烂额,方悠然成了泼妇怨妇,和顾欢的关系也大不如前,庄明薇忽然要和徐燕州结婚,自身难顾,他天天在津哥跟前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大喘气,她倒好,干脆利落拍拍屁股走人,留了这个烂摊子。

    陈序将椅子往赵平津跟前搬了搬,压低声音道:“害,津哥,前几天发生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赵平津没什么兴趣的嗯了一声。

    “听说徐燕州当着徐家和庄家长辈的面,直接甩了明薇一巴掌,庄伯父当时脸都要气歪了,要退婚,带明薇回去,偏偏明薇死活不肯……”

    陈序说着,有些唏嘘:“真不懂她怎么想的,这又没结婚,为什么不退了。”

    赵平津抹着牌,淡声道:“人各有志,管不了。”

    “你当真就不在意了?”

    .

    “嗯。”

    陈序说着,忍不住又小声问了一句:“津哥,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许禾?”

    赵平津睨了他一眼,陈序缩了缩脖子。

    赵平津的声音凉凉响起:“我看是你还在想着她。”

    陈序立刻赌咒发誓:“天地良心,天地良心,我要是想她,我天打五雷轰!”

    赵平津将牌扔在桌子上:“我出去接一下昵昵,外面下雪了不好走。”

    陈序看着他起身,抄手拿起大衣。

    黑色衬衫下,肌肉线条起伏依旧,只是整个人瘦了一些,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好像,也没从前状态好了,那张脸看起来总是沉沉郁郁的。

    陈序恍然想起好久之前也是在小金山。

    许禾来找他,他喝了点酒,抱着人家喊老婆。

    那还是陈序头一次看见他这样儿。

    他就觉得许禾还真是有点本事。

    但最终,却是那样的结局,陈序就有点唏嘘。

    乔菲菲回来时不见赵平津,问了陈序,知道他去接姜昵,也就没说什么。

    玩了会儿手机,乔菲菲忽然又叫陈序:“陈序,听说他之前那个女朋友许禾,是出来做小姐遇到平津哥的?”

    陈序吓的脸色煞白,慌忙示意她闭嘴:“我说姑奶奶,你这话出了这个门儿可千万别乱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

    “津哥讨厌别人议论他的私事,就算许禾曾经,嗯,有点那么不太光彩,但她到底跟过津哥,你提起这茬,津哥面子也不好看是不是?”

    乔菲菲就了悟的点点头:“也是,那我就不提了。”

    她说完,又问:“那他们俩之前睡了吗?该不会是她学艺太精把平津哥给榨干弄废了吧?”

    陈序在心里腹诽,津哥只是不想睡你,对你没欲望,又不是真废了。

    他可没忘记那天在小金山,三点多进去的,七点半还没出来。

    四个小时折腾下来,许禾出来时走路都有点晃悠了,津哥也不说怜香惜玉点,就许禾那小身板儿的。

    “我哪儿知道这些,我们平常都不敢打听这些事儿的。”

    陈序打着哈哈。

    乔菲菲就天真的摊摊手:“算了,我还是继续百度咨询问医生吧。”

    姜昵看到赵平津,就拢紧大衣小跑着过来了。

    “找我有事儿?”

    “嗯。”

    姜昵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盯着赵平津的脸:“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必须认真回答我,不能说谎话。”

    赵平津点了支烟:“先进去,外面冷。”

    姜昵跟着他往里走:“哥,你对许禾真的没一点感情了,对不对?”

    赵平津夹着烟的手顿了下:“分都分了。”

    “你说嘛。”

    “嗯,没了。”

    “那行,那有件事,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了。”

    姜昵把手机递过去,播了那段视频。

    赵平津停了脚步。

    二十多秒的视频里,都是小情侣那样的打打闹闹。

    穿白色羽绒服带着白色兔耳朵毛线帽的小女孩儿,蹦蹦跳跳的追着男人打闹。

    男人很是高大,但明显让着那女孩儿,一会儿工夫就挨了好几下踹,却没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还特宠溺的一会儿拉拉女孩儿帽子上的兔耳朵,一会儿又搂搂她肩。

    赵平津眉眼平静的将手机还给姜昵:“走吧。”

    “哥,你不想,说点啥?”

    赵平津掸了掸烟灰,对姜昵挑了挑眉:“有什么好说的,幼稚,无聊。”

    “哥,这视频里是唐钊……和禾儿。”

    赵平津脚步都没停一下:“是吗,没看到脸,没认出来。”

    姜昵跺跺脚:“哥,唐钊这架势,都快把许禾追到手了。”

    “男未婚女未嫁,挺正常的。”

    “哥,你当真……”

    “姜昵,你想听到我回答什么?说我还在惦记着她,不允许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赵平津眉目疏冷,黑色大衣将他衬的更是寡淡疏离:“我不要她那天,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