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反手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把头埋到他胸口,狠狠闻了两口,相公真好闻啊。

    喃喃道,“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都要人陪。这几天,我也忙得跟陀螺似的呢,除了给封大太太看胎位,还给好几位之前看过的太太小姐们复查。”

    秦慕修刮刮她的小鼻尖,“辛苦锦儿了。”

    “没什么辛苦的。给你说个好玩的事儿,我给她们分别配了些适用的丸药,交代她们发病就吃一颗,没想到大家对药丸都很满意,说比一碗一碗地喝苦药汁强多了,让我给她们多多备一些,还拉着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来问我要药,我这两天除了出诊,就在家搓药丸,真是累死了,胳膊疼,腰也疼,手指头都疼!真怀念在泉州的时候啊,我只要写方子,制药的事儿,交给蔺太太就行了。”

    秦慕修便拿起她白白嫩嫩的小手,耐心地替她一节一节揉着关节。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开个药庐,收一些药童,帮你炮制呢?这样你就能腾出手干别的事了。”

    赵锦儿顿了顿,她还真没想过。

    精致美丽的剪水眸子陷入思索,“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开个药庐呢?”

    她的目标是开个医馆,就没往药庐这块想,但是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可以同时进行的。

    “开药庐的话,一开始你还可以叫柱子来帮帮忙。”秦慕修提醒道。

    柱子在蔺家药庐里当了一年学徒,基本的药学知识掌握得差不多了,也有了经验,确实可以来帮忙带带新人。

    不过他一到京城就入宫陪慕懿去了,现在也不能问他是否愿意。

    “你后儿进宫时,帮我问问他。反正他只有上午要陪慕懿练武,下午慕懿上课,他又听不懂,白闲着,不如来给我帮忙。”

    秦慕修应下了,“嗯,等慕懿搬出宫,在王府里进出也方便,不像在宫里时打眼。”

    两口子又腻歪了一会,冷不防闯进来的范姑姑瞧见了,连忙退出去。

    赵锦儿一根箭似的从秦慕修怀里弹出来,玉色小脸泼上烟霞,娇嗔地垂下头,小拳头捶了捶秦慕修的胸口,意思是都赖他,让人家笑话了。

    秦慕修不由好笑,这丫头,都嫁做人妇两年了,还是这么爱害臊。

    大大方方地替她理了理鬓角,对外喊道,“范姑姑有事吗?”

    主人家夫妇和睦是好事,范姑姑乐于看他俩腻歪,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有人来拜访,公子和娘子忙的话,我就去回了,说你们不在家。”

    秦慕修刚想说好,赵锦儿却喊道,“我们不忙,你请人进来。”

    秦慕修无奈地叹口气,这丫头,想累死他吗?

    不一会,范姑姑就把人带进来了。

    竟然是邱柏泽。

    对着秦慕修一拱手后,邱柏泽脸蛋红了红,“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我就是来请你们帮个忙,说完我就走。”

    这种一上来就负荆请罪的开场白,倒叫人没法拒绝了。

    秦慕修撇撇嘴,不置可否。

    邱柏泽见他没有明确拒绝,赶忙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诗诗......终究是我对不起她,她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吧?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转交给她,她可以拿着这些钱好好抚养两个孩子,也可以带着钱找个老实人家,若有其他需要,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