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感动着呢,这该死的塑料兄弟情。

    ......

    冯府。

    冯红雪静静的盯着桌上一幅画,已经半个时辰没动过。

    那是一幅工笔山居图,笔酣墨饱。

    粗看淡雅飘逸,细看却是气势恢宏霸道。

    连冯红雪这等自负的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幅画,若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怕要立即震惊画圈。

    “天一居士,你是什么来头?

    冯红雪觉得四面楚歌。

    前有一个秦慕修,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好在这段时间观察下来,秦慕修确实无意科考,他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现在又横空出世一个“天一居士”。

    既然能拿着画作来参赛,说明是有意仕途的。

    又是个强劲的对手!

    “找到投稿人了吗?”冯红雪面色阴沉的问道。

    书童道,“找到了,是个叫裴枫的寒门书生。”

    “裴枫?哪个书院的?”

    “墨云书院。”

    “墨云书院......”冯红雪念念有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小书院,竟能出这样的画作,这个裴枫,看来不一般啊,我们凤凰镇,当真是卧虎藏龙。”

    书童道,“这裴枫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要不要......”

    冯红雪沉吟片刻,“暂时不用,把他的情况,好好调查清楚,再汇报给我。”

    冯红雪不是冯红荻,杀人灭口的蠢事,他才不会干。

    万一露出马脚,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毁掉一个大有前途的书生,有太多法子了。

    ......

    当天,裴枫便收拾了两件换洗衣裳,跟秦慕修他们一起到了村里。

    回到家时,王凤英已经把工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见到裴枫,脸顿时拉得比驴脸还长。

    “珍珠,珍珠!天色不早,跟娘回家煮饭了!”

    秦珍珠正在里头遛俩小子干活,听了她娘的喊声,蹦蹦跳跳跑出来。

    “不是等三哥三嫂回来一起吃......”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驴车上的裴枫。

    声音顿时弱下去,“三哥、三嫂,你们回来了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以前见到裴枫的时候,都是大大方方的,跟自家哥哥一样。

    自打上回一起做饭,切伤手,他给她处理包扎,感觉似乎就变了。

    一见到他,就想起他用嘴给自己吸伤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