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甜甜一笑,“太太家大业大,也不靠这一点,咱们不急。”

    这话蔺太太爱听,“你这丫头,嘴巴抹蜜。”

    “潘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亏你一直惦记着她,最近能撑着下地了,我叫她再躺躺,她偏不听,你帮我劝劝她。”

    提到潘瑜,蔺太太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从上回把蔺丰的月银停了,本想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对妻女好一些。

    谁料他愈发把怨气都撒到潘瑜身上,认为是潘瑜给蔺太太告状,蔺太太才会这么生他的气。

    蔺太太不许他进潘瑜的院子,他就天天站在门口指桑骂槐,只说潘瑜是不会下蛋的鸡。

    潘瑜产后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闹,更是日日因泪洗面,一直想赶紧恢复好回娘家。

    蔺太太是个公道的婆婆,从不维护自己儿子,小两口吵架,十次有九次她都是帮着媳妇的,但一吵架就回娘家这种事,她实在不敢苟同。

    回娘家能解决什么问题?

    懦弱无能的表现罢了。

    真有本事,就该把男人收拾得停停当当。

    赵锦儿见蔺太太的神色,就知潘瑜怕还在跟蔺丰闹别扭,她试探性道,“太太,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让潘姐姐和四少爷的关系缓解一下。”

    蔺太太护短且要面子,不爱和外人聊家里这些烦心事儿。

    毕竟拜高踩低是人之本性,旁人听了你不如意的事,笑话的居多,关心的少数。

    但赵锦儿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蔺太太对她生不出防备之心,且也想听听她有什么法子。

    毕竟连她自己这么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长辈,都管不来他们两口子的事儿,这小丫头能有办法?

    “你说。”

    “我那日听到潘姐姐和四少爷拌嘴,四少爷说什么三个哥哥手里都有点生意,唯有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蔺太太啐了一口,“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那副狗样子,能干什么事儿!”

    赵锦儿咽口口水......这蔺太太,骂起自己儿子,可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四少爷性子是乖张了些,不适合做生意,但潘姐姐稳重啊,她娘家也是做买卖的,从小耳濡目染,太太您弗如交一些无足轻重的生意给潘姐姐管......”

    赵锦儿话还没说完,蔺太太便眼前一亮。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老四.不行,他媳妇可以啊!”

    四房儿子都娶亲了,肯定要一碗水端平的,上头三个儿子既然能接手一点生意,没有落下老四的道理,要不是蔺丰实在太不争气,蔺太太早就想锻炼他。

    “潘姐姐若是能有点实际的生意握在手上,一来,她就有事儿做了,不会一天到晚垂影自怜,二来,四少爷也不敢再小瞧她,也就不会再揪着她的茬子老吵架,更不会嚷着做母亲的不公道。”

    蔺太太拍了拍赵锦儿纤薄的肩窝,“你这孩子,可谓提点了我。”

    赵锦儿连忙谦虚道,“太太就别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