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黎东白的事被肖风发现了。

    这句话像一句诅咒一般让她无法动弹,肖风撕开她衣服的瞬间,她哭着尖叫出来,求他放过她,可是肖风说喜欢她很久了,他做梦都想得到她。

    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幽暗的小树林,没有人会来救她。

    肖风的手,他的喘息,树干粗糙的纹理,窒息般的疼痛……

    她拖着破败不堪的身子回了宿舍,舍友们去图书馆了,还好,不会有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她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澡,洗到皮肤毛细血管破了,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点,她还是能闻到肖风的味道。

    肖风很聪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证据。

    可是她脏了,彻底地脏了,再也配不上黎东白了。

    她在浴室里咬着手臂,大哭出声,歇斯底里地哭着,失去了整个世界。

    等她洗完澡出来,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是黎宗元给她打的电话,用严肃愤怒的语气叫她立刻马上回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回家了。

    家里灯火通明,除了爸妈还有黎东白的母亲,旁边站着黎沐沐,茶几上是一本日记本,本该上了锁的,但此刻那本日记本是摊开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黎沐沐,黎沐沐撅着嘴朝她做了一个鬼脸,那表情仿佛在嘲笑她——你完蛋了!

    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她已经很习惯在这个家里伪装自己。

    白女士还是那样优雅,没有破口大骂,而是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对她说:“这件事我不能说东白一点错都没有。

    但你不能再继续留在燕京城了,明天我送你出国吧。

    ”

    她摸着自己的手臂,长袖下面是她洗澡洗破的皮肤,可她依然觉得肖风的手还停留在上面。

    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她在想,那个时候她的脸色一定和纸一样苍白。

    她听见自己内心再次崩塌的声音。

    就差一点点。

    如果今晚的事情先后顺序调换一下,那事情就会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了。

    她就不用被肖风威胁了,黎家无论如何都会把事情压下来。

    就差一点点,她就不用掉进地狱里了。

    她答应了,她已经彻底地脏了,已经配不上黎东白了。

    她在国外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始想明白,只有自己挺过去了,才能迎接崭新的未来。

    她开始过上正常的生活,并且顺利地在M国办了个人画展。

    画展办得很顺利,她以为那一天是全新的开始,可肖风出现了,发了疯一样地要她嫁给他。

    这种无赖,她告不了他,但一定不会再次妥协,

    可肖风疯了,拿出那天晚上他拍下来的照片威胁她。

    噩梦再次开始。

    她被囚禁在房间里,三年如一日忍辱负重,终于在肖风对她卸下防备睡着时,她拿到手机,打了一个求助电话。

    她被警方解救了。

    后来顺利离婚,她以为自己重获新生。

    可老天爷再次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这次的玩笑才是真的要将她彻底毁灭。

    她连续发了几天的烧,病毒在她体内开始作乱了。

    就在她打算打开窗户,摸一摸燕京城的初雪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开了进来。

    她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到了什么,眸光剧烈一颤,猛地回头。

    “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