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辰道,“与我为敌,他就是在找死。”
“……”非鱼无语,“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赢得了闲王?”
叶沐辰道,“世人一直以为皇权至上,可惜,他们都错了,真正重要的是民。”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在,本王已经是众望所归,只有本王坐稳了摄政王的位置,大业朝内才能太平无忧,而闲王,他欲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争夺皇权,挑起争锋,这是悖逆民意。”
“他的失败,是注定的。”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般独特的理论,还是非鱼初次听说,不过想想又觉得极为有道理。
“可我如何拯救闲王?”非鱼问。
叶沐辰道,“其实也很简单,我想知道闲王最大的底牌是什么?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对他了如指掌,只要你愿意说出,本王承诺你,待闲王失败之后,留他一条性命。”
“而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非鱼的心隐隐有些动容,但旋即,她想到闲王的执拗,便不敢再言,“殿下,你实在太过高看我了,我能留在王爷身边,是因为他对我有恩,不忍心看我流落在外,可机密之事,我一介女流,如何得知?”
“你现在不愿意说,没关系,终有一日,你会愿意的。”叶沐辰拍了拍非鱼的手掌,便向前走去。
非鱼咬唇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跟在叶沐辰身边,她的内心总是如此安稳,而跟在闲王身边的时候,她虽然感恩,却始终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
她很享受现在的状态,甚至经常因为叶沐辰而忘记了闲王的交代。
都说一个女人的心是住不下两个人的,可为何,她做到了?
难道,从一开始,她对闲王的感情就不是男女之情?她爱上了叶沐辰?
非鱼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敢再想下去。
丞相府。
曹国荣在挨了五十大板后,早已是皮开肉绽,气息奄奄。
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不爽的是,叶沐辰竟然敢当着整个氏族子弟与那些寒门书生的面,公然打他的脸!
甚至还斥令他的宝贝儿子终生不得科考入仕。
身为三朝元老,一朝丞相,他自问并非什么奸恶之徒,没有与敖丕廷那般通敌卖国,企图谋反,也没有如帝凌天那般结党营私,操纵朝局。
他虽算不上忧国忧民,但为官多年始终勤恳,从未犯过大错,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到头来,竟然被叶沐辰这个毛头小子如此对待……
他心中的不满已经到达了巅峰。
再反观那不成器的儿子,年纪轻轻,身体素质竟然还不如他这个老头子,已经被打的昏迷不醒。
哎……
正当他满心忧愁之际,突然有人来报,“相爷,闲王府的管家前来拜会。”
“闲王……”曹国荣喃喃着这两个字,忽而眼底迸射出了无尽精芒,“对了,老夫怎么就忘了,这大业朝中,正统皇室的血统,除了叶沐辰,帝凌霜,还有闲王……”
“而且,闲王不会如叶沐辰那般,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更不会想用那些平民子弟取代我们这些功臣。”
“若是闲王继位,眼下局势可破。”
他说着,忽而对亲信道,“快,快将人给本相请进来。”
少时,亲信便将闲王的管家带了进来。
“老奴梁栋参见相爷。”管家十分有礼。
曹国荣位居官场多年,自然知道这梁栋的态度就等同于闲王的态度,其对他这般恭敬,闲王必然也不会如叶沐辰一般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