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疼你。”叶沐辰说着,在听雪的手掌上印下一吻,“你本不用如此的。”
听雪知道,少爷又想说她身份的事,连忙制止,“可我就愿意如此,少爷何不就如我所愿?”
叶沐辰轻叹一声,将听雪拉入怀中,深深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真是委屈你了。”
“听雪觉得不委屈。”听雪眼底满是倔强。
叶沐辰不好再说什么,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了刮听雪的鼻子,“傻丫头,少爷我先去办事了,你乖乖等我。”
“嗯……”听雪目送他离开。
尹国公已经被带到了会客厅。
出于礼数,叶府的下人还是给他上了一杯茶。
他等了叶沐辰许久,都不见其身影,不禁有些生气。
虽然现在的叶沐辰已经授封太子少傅,可他还是一朝国公呢,其怎么敢给他摆这么大的谱儿?
他正欲发作,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让尹国公久等了,只是,我叶府庙小,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将国公您这尊大佛给请来了?”
尹国公抬眼望去,叶沐辰一袭青衣,朴实无华,可身上的气势却又超凡脱尘,不容小觑,硬生生将身上普通的衣服拉高了档次。
他轻哼道,“你就是叶沐辰?”
叶沐辰笑道,“怎么?国公点名找我,却又不认得我?看来,能将尹国公请来的并非是我,而是另有他人了……”
“不错,是佑安王让老夫来的。”尹国公也不藏着掖着。
叶沐辰嗤笑,“佑安王?我与他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他要你来做什么?若是为了昨日的事,大可不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尹国公震怒,虽然佑安王有如今的下场,确实是他自作孽,但叶沐辰好歹是小辈,是其的儿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在尹国公的眼里,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论叶沐辰与佑安王是否断绝关系,叶沐辰都不该如此。
若在尹国公府,看到他震怒,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国公府内的一切下人,都要吓得跪下,瑟瑟发抖的,可这里不是尹国公府。
叶沐辰也一点都不惯着他,“尹国公,本少爷的时间宝贵,若是你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叶沐辰竟是起身要走。
尹国公一下急了,“站住!”
叶沐辰顿住脚步,回眸望向了他,“怎么?尹国公还有其他的事?”
尹国公一口钢牙紧咬,“佑安王要我给你带句话,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叶沐辰冷笑,“既已恩断义绝,还有相见的必要吗?我为何要听他的话?”
“……”尹国公简直就要气炸了,他位居高位多年,在家中更是说一不二,还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对待过。
可偏偏,有求于人,又不得不忍,他声音气愤到颤抖,“不论如何,他终究是你的父亲,眼下,他涉险谋逆,陛下发落他是早晚的事,你难道连最后一程都不愿去送他吗?”
沉默。
回答尹国公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见此,尹国公只好道,“佑安王与敖丕廷狼狈为奸,眼下敖丕廷是已经落败,但难保,不会有他的余孽潜藏在暗,也许,佑安王能知道一些线索……你难道不想知道?”
敖丕廷余孽?对此,叶沐辰并不感兴趣,因为敖丕廷若是真有余孽还不死心,早晚都会找上门来。
不过尹国公的话还是提醒了他,这佑安王与敖丕廷狼狈为奸,那敖丕廷知道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呢?
听雪的身份一事,佑安王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