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当朝陛下都亲临于此。
朝中一众审时度势的官员,也皆费尽心力,携带家眷前来赴宴,讨好。
这其中,就包括佑安王和佑安王妃。
其实,彦长霖并不喜欢这般铺张奢靡的寿宴,但又不好将陛下拒之门外,便只能百无聊赖的接受礼品,祝贺。
直到到了佑安王献礼时,他浑浊失神的眸子才恢复了些许光彩。
“彦大儒,小王为你送上的贺礼乃千金如玉笔和大业最好的白玉砚台……”佑安王讨好道。
可彦长霖却连看都不看其的礼品,对于他而言,这笔究竟是金玉所作,还是普通的木质,根本就不重要,他在意的是笔下的文采。
比起这些贵重的礼物,彦长霖更感兴趣的,是佑安王的庶子叶沐辰。
于是,他看向了佑安王道,“佑安王今日与何人来赴宴的?”
佑安王道,“小王携王妃前来。”
“哦,叶沐辰没有来吗?”彦长霖下意识的问道。
可他的话落在佑安王的耳中却成为了另外一种意思,彦大儒为何会单独提起叶沐辰那个废物纨绔?
听说彦大儒与太傅一向交好,莫非他是要替太傅之女宋婉清出气?
为了免受牵连,佑安王连忙道,“彦大儒何必提那个有辱门风的家伙?自他做出调戏太傅之女那等不堪之事后,就已经被我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了。”
“那真是可惜了。”彦长霖摇了摇头。
佑安王冷哼道,“有什么好可惜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然连太傅之女都敢调戏,逐出家门已经是对他从轻处罚!”
看来,这佑安王根本就不了解,他到底生了一个多么惊才绝世的儿子啊……
彦长霖同情的看了佑安王一眼,总有一日,他会后悔将叶沐辰逐出王府的。
就在这时,王忠派来的人到了,俯在佑安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闻叶沐辰那个被逐出家门的废物,竟然敢在佑安王府作福作威,佑安王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岂有此理!
一个小小庶子,也敢生事?还劫持王府世子,带走他小妾……
这分明是不把他、不把佑安王府放在眼里!
在佑安王的这些儿子中,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与他对着干。
叶沐辰,是第一个。
身侧,同样知道情况的佑安王妃也眉宇凝重,她一直以为,将叶沐辰那个纨绔赶出王府,再促成自己儿子和沈月茹的婚事,强强联盟就可稳稳的操控王府。
可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叶沐辰已经不止一次的脱离掌控……
她怕不斩草除根,日后还将有变数!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之际,叶沐辰也到了国子监外。
许是因为今日乃彦长霖寿宴,朝中权贵众多的缘故,国子监内外层层把守,十分森严肃穆。
叶沐辰握紧了手中的那块令牌,本来,他是不想来找彦长霖的,因为,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要对方帮他,他也一定要为之付出些什么。
可,事到如今,宋婉清重伤,他又为了救母不得不挟持世子、擅闯王府……
若找不到举足轻重的人为他出头,这个由头怕是足以叶世殷母子杀他千百次了!
为了活着,为了母亲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佑安王府、恢复自由之身,他只能如此了。
叶沐辰深吸了一口气,就向着国子监内走去。
可,他还未踏入国子监,便有两名士兵将他拦下,“站住,国子监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