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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因叶沐辰授封储君开怀畅饮,不醉不休;也有人因此怒火中烧,彻夜难眠。
譬如,作为行刺东樱太子却将脏水泼给叶沐辰的废太子帝凌天。
他本以为凭借此事,能将叶沐辰送去东樱,交给那些心狠手辣的东樱人处置;本以为经此一事,父皇能将叶沐辰名下的所有生意与势力尽掌于手,而他也可凭此邀功,重获太子之位……
却不曾想,此事一出,叶沐辰非但没有被置于死地,还摇身一变成了先摄政王之子、先帝的皇太孙。
更未曾想,叶沐辰万民所向,就连父皇也不得不迫于民意,将之册封为大业的储君。
叶沐辰这是完完全全的取代了他!!!
帝凌天勃然大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本宫明明是想除掉他,为慕容家报仇,夺回太子之位的……”
“他凭什么成为大业的太子?”
“在这场权利斗争中,他到底充当着怎样的角色?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推上大位的无辜者;还是从一开始就万事尽在掌握,步步筹谋算计的老狐狸?”
帝凌天双拳紧攥,骨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是后者,一定是后者!”
“叶沐辰肯定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先摄政王之子,一开始就计划着取代本宫成为大业的储君!不然,他为何与彦长霖结交,为何与宋婉清不清不楚?为何为赵铭心出谋划策,解陇原灾情?为何参与两国文斗,为大业争光,为何为国锄奸,杀了敖丕廷?还不顾生死治疗瘟疫……”
“他若是无所图,何故付出如此之多?”
“从一开始,他就在扮猪吃老虎,就在欺骗父皇,欺骗本宫,欺骗天下人,他要的就是万民所向,众望所归……而当民心够了,他就可以自曝摄政王之子的身份,就可以与本宫相争,届时父皇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将他如何……”
“而本宫让人刺杀东樱太子,将脏水泼到他身上一事,不过是让他加快自曝身份的速度……”
“本宫真是糊涂!真是蠢笨!竟然,竟然着了这叶沐辰的道儿……”
帝凌天的咬肌酸痛,牙齿几乎都要碎裂了。
此事出了后,不仅仅是他,就连皇后,以及慕容家一家子都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不论皇后还是慕容家来人此刻都聚集在了帝凌天的居处。
“凌天,稍安勿躁,虽然叶沐辰受封太子,但这并非是你父皇所愿,之后,即便是你与帝凌渊都无动作,你父皇也不会放任叶沐辰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他从高处摔下,是迟早的事,你要做的,是沉住气。”慕容静和稍微平静些。
慕容倾卿也点头道,“不错,表哥,姑母说的对,局势瞬息万变,只要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叶沐辰没有坐上那把龙椅,皆有转机。”
闻言,帝凌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母后与表妹说的对,还有父皇,父皇即便不中意本宫,也绝不会允许大业的江山社稷重回摄政王一脉!”
“叶沐辰的辉煌只是暂时的,今日的他有多得意,未来的他就会有多狼狈……”
“东樱不是已经认为是叶沐辰命人刺杀了他朝太子吗?那东樱公主柳生飞絮就在大业,何不动一动她这枚棋?”
看到眯着眼睛,一脸阴谋的帝凌天,慕容倾卿登时明白,他又想到了对付叶沐辰的主意,“表哥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