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对他的爱,是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不顾一切的,而我,虽然对他有好感,但这感情却是在权衡利弊之后……”
“我的爱没有听雪那般纯粹,从某种程度而言,他要听雪当正妻,并无什么不妥。”
“或许,我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
“小姐!!!”零星几乎要被自家小姐气疯了,“太傅不会答应的!”
宋婉清轻叹一声,“不急,来日方长,叶沐辰有真才实学,并非凡人,总有一日,他会走进父亲的眼中,到时候,父亲争着抢着要将我送到他的怀中也并非不可能。”
“……”零星彻底无语,她甚至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中邪了?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当,非要给叶沐辰做小?
宋婉清离开叶府的同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黑衣人也离开了,向着永昌别苑方向而去。
“打探清楚宋婉清的动向了?”一袭红衣的义渠明月拎着一个酒壶,一边饮酒,一边问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不错,宋婉清去了燕郊叶府,我已经打听了有关宋婉清和叶府中人的关系,据说,叶府内居住的乃是大业朝佑安王的庶子叶沐辰。”
“此人之前一直是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还经常仗着佑安王府的名义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甚至调戏了宋婉清,因此被太傅当朝弹劾,佑安王一怒之下便将此人逐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
“哦?宋婉清为何要去见一个调戏过自己的废物呢?”义渠明月又饮了一口酒,狐疑道。
黑衣人道,“公主有所不知,叶沐辰是个废物,那只是之前的事,自被佑安王逐出王府后,这叶沐辰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仅一改往日恶习,脚踏实地的做起了人,还制香皂,建砖窑,与位列大业财富榜第五的沈家小姐退婚……”
“之后,更是不知为何成了彦长霖的结拜弟兄,国子监的小师叔,不出户知天下,仅用一策就解了陇原灾情,拯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我还听闻,前段时间他锻造出了削铁如泥的武器,令连朝廷都闻风丧胆的风云寨跪地求饶、俯首称臣……”
听着黑衣人的话,义渠明月的眼底露出了几分惊讶,“一个废物突然成了传奇?呵,有意思,看来,这叶沐辰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了……不过,这与我们无关,真正让本公主感兴趣的,是他的文采如何?可有建树?此番我们来大业,最为紧要的就是在文斗上也夺魁,唯有如此,父王才能鼓舞士气,对大业发兵。”
“这……”黑衣人沉默了一瞬,后将几张纸递上,“这是叶沐辰作的几首诗,是属下花钱从知情人手中买来的抄本。”
义渠明月放下酒壶,接过,“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诗读毕,义渠明月花容失色,“大业竟有如此人才?这,这和惊鸿公子相比,也绝不逊色!”
“不行,此人绝不能参与六日后的两国文斗,否则惊鸿公子恐怕很难取胜,逐鹿,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他参加文斗!”
逐鹿眼底闪过几分为难,“可公主,这里是大业的地盘……”
义渠明月冷哼一声,“大业的地盘又如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又不一定是要你杀人放火,有没有可能我是要你收买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