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听雪姑娘人美心善、又温柔大方,我们不会有任何矛盾的,就算有,先来后到,我也会让着她。”柳月蝶认真的道。
说罢,她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推搡着叶沐辰起身,为他穿衣,“对了,今日,听雪姑娘主持叶府大局,甚是辛苦,你该去陪陪她。”
叶沐辰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已被柳月蝶推出了门外。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奈摇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听雪,还是柳月蝶,都必将被他视若珍宝。
而此同时,太师府。
敖丕廷彻夜难眠。
他本想借助陇原灾情敛财;本想借助两国文斗让蛮荒有发兵资格、从而里应外合改天换日;本想用柳月蝶入宫祸君达到摄政之目的……可这一切都被叶沐辰给毁了!
哪怕他想铲除叶沐辰,都被其反噬,这是他入朝为官多年来都从未有过的败绩,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他会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上失败这么多次?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实力,但又转念一想,若真的是他的问题,他又如何会位列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能手握重兵而不被业皇发现?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叶沐辰太过妖孽!
近日来屡屡受挫,敖丕廷甚至怀疑起了佑安王如此莽夫……如何会生出叶沐辰这般多智近妖的儿子?
叶沐辰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佑安王被彻夜召入了太师府。
今日之事,他也听闻了一些,他本以为那个逆子必死无疑,谁知还折辱了太师……
这让他在面对敖丕廷时显得战战兢兢,“太师,那逆子……”
“叶沐辰当真是你的儿子吗?”不待佑安王说完,敖丕廷便发问。
“这……”佑安王沉默一瞬,后无比笃定道,“裴氏是本王的小妾,叶沐辰不是本王的儿子,还能是何人的儿子?”
“你那小妾,你可知根知底?”敖丕廷仍有怀疑。
佑安王蹙眉,“裴氏家世清白,不过是一猎户的妹妹,还能有何特殊身份?”
“猎户……”敖丕廷沉吟着这二字,忽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对,如叶沐辰这般才华横溢,多智近妖的人,自大业朝开国以来也仅有一人而已。”
“你该知道,当初继承着皇位的人选,不该是当今陛下……”
“太师的意思是……先摄政王帝魄?”佑安王在说出此话时,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苍白。
敖丕廷点头,“不错,当今陛下虽为先帝嫡子,但过于注重个人利益得失,并不被先帝看重,尤其是他结党营私之事被群英阁上奏先帝后,先帝年迈,一病不起,本来该由先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监国,可先帝却偏偏册封了曾经的二子帝魄为摄政王……”
“摄政王忧国忧民,不计个人得失,大刀阔斧的改变大业制度,甚至有削弱氏族的意思……他很快便让大业焕然一新,百官称赞,就连先帝也曾对他赞不绝口,这皇位本该是摄政王的。”
“但好景不长,摄政王虽有雷霆手段,可不知为何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承瑾皇帝三十六年七月七日,大量江湖人士潜入帝都,围杀摄政王府……”
“那时,摄政王妃还有身孕,若本太师调查无误,你这个庶子叶沐辰也是当年所出……”
敖丕廷一边说,一边犀利的盯着佑安王,目光之犀利,几乎要将他刺穿了。
“太师是怀疑,叶沐辰这个逆子是先摄政王之子?是先帝的皇太孙……这怎么可能?”佑安王难以置信,他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那裴氏不过是一个猎户的妹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若非是容貌不错,当初连迈入我佑安王府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