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心眉头一蹙,目光中满是不悦,这厮怎么能称他小师叔为奸贼?
他小师叔为国为民,惩恶除奸,那可是国之基石!
他上去便要理论,“你何出此言?我小师叔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即便说是大业功臣,国之基石都不为过,你却如此诋毁他,今夜,你不说出个理由来,休想离开!”
百里娉婷冷哼一声,“不可否认,那叶沐辰前期是对大业和百姓有所贡献,但后续……却自甘堕落,成为朝廷残害百姓的鹰犬!为业皇出谋划策,助纣为虐,搞出什么隔离治疗之法,欺骗麻痹百姓,待此事风头一过,他便可让朝廷烧杀染疫百姓,业皇名声还不受损!”
“以千千万万无辜染疫百姓性命,讨业皇欢心,换不知能维系多久的太平安宁,当真对的吗?”
“那些无辜百姓就不可怜?”
“国无明主,天灾**频发,一次牺牲百姓,两次牺牲百姓,那十次,百次呢?叶沐辰这是助纣为虐,将大业推向灭亡!我说他是奸贼,可还有误?”
百里娉婷俏脸隐隐有几分怒气,声音冷冽至极。
赵铭心瞬间明白,百里娉婷是因为民间的那些流言蜚语误会了小师叔。
他张口,正欲要为小师叔辩解,可孟云泽的画舫已经靠岸,孟云泽下船疾步向着无名公子的方向走来。
这让他一口怒气憋在心中,不得宣泄,“谣言止于智者,我小师叔绝不是你口中的朝廷鹰犬,更不是什么奸贼,也绝不会将大业推向灭亡,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赵铭心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就连孟云泽都没给好脸色。
孟云泽虽是新科状元,但他也已是一朝尚书,无需在其面前收敛不悦,至于太子的命令,他今夜已经来了诗会,已确保孟云泽未被二皇子的人拉拢就够了!
他对叶沐辰的多次维护,让叶沐辰对这个师侄也越发的喜欢了。
叶沐辰正望着赵铭心的背影出神时,新科状元孟云泽已经行至他身前,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无名公子之才旷世难寻,在下十分仰慕,还请公子不嫌弃在下文采拙劣,收在下为徒!”
咚咚咚。
说罢,他重重的向着叶沐辰磕了三个头。
两岸再度哗然。
若说未有官身的人拜师并不稀奇,入仕为官总需要一个倚仗,入仕而郁郁不得志的人拜师也不稀奇,谁都需要有名师指引疏通官途,但这孟云泽,可是新科状元!
可是极得当朝陛下的看重!
未来,他前途无限!
即便这无名公子作诗一绝,可是入仕为官可不仅仅是会作诗就行。
也许,能作出好诗能获得上位者的欣赏,获取一个小官,但这官再大也大不过新科状元……
孟云泽此举,再度将无名公子的身份抬到了顶端,也将今夜诗会推向了高潮。
面对此等局面,叶沐辰仍气定神闲,他扶起孟云泽,道,“文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状元郎有一颗为国为民的真心,你之所为已超越朝中太多素位餐食者,我相信,未来,状元郎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天色不早,募捐诗会的目的已经达到,状元郎不是还要将募得钱财送往群英阁?那些染疫百姓还在等着这笔钱救治,不可再耽误时间,至于你我……改日再谈。”
说罢,叶沐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