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从云激动得正襟危坐,“她肯见我了?”
“是的沈先生,咱们仙仙姐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别墅里面喝点茶。”管家满脸笑吟吟。
谢家和李家是一体,仙仙姐人脉广,过得好,以后也能帮李家。
只要李家好,他未来的待遇也不会差。
听到温言松了口,朱雅凡面上一松。
太好了,总算是了却沈先生一桩心事。
别墅内,李家两个老人已经去休息了,只有李敬民和李羽彤坐在她身边。
“舅舅去休息吧,沈老先生不是坏人,舅舅不用担心。”温言看着李敬民严阵以待的样子,顿觉好笑。
“我不累,这沈从云哪能算好人,他要是好人,就不会黑幕你的名次。”李敬民气得瞪圆了眼,坐在沙发上阖眼,“我就在这休息,我今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言笑了笑,不再劝他。
本来她不想见沈从云,但管家递给了她一个纸条,是向菲雅的警告:沈从云的财产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识相点就早点退出。
财产,退出?
温言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虽然不懂向菲雅急个什么劲,但她忽然就有了兴趣。
她很好奇,向菲雅到底在担忧什么。
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眼神顿时一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谢怀远的呐喊。
“羽彤,羽彤啊,你见见我吧,向菲雅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啊!”
“羽彤……”
听着谢怀远放肆的声音,李羽彤满脸黑线。
李家这么多佣人,他这是不要脸了?
“让他进来。”李羽彤闭了闭眼,想到野的婚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向菲雅的孩子是谁的她管不了,但这种私生子决不能威胁到她孩子的继承权。
谢怀远这一叫唤,倒是确定了向菲雅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他的。
如果真是谢怀远的,他不会有这么有底气的叫冤。
谢怀远进来后见屋内的人都看着自己,笑呵呵的道:“你们别被向菲雅那个贱人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而是沈从云的。”
沈从云的?
温言皱眉,李羽彤满脸诧异。
沈从云已经八十了吧。
这个向菲雅,年纪轻轻,竟然走了捷径。
“羽彤,我压根就没碰过她,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还想让我喜当爹……羽彤,你会相信我的吧,我……”
“闭嘴。”李羽彤摆手,“现在没空听你这些,我相不相信也不重要,有些事你没做,但有些事你做了,让我怎么相信?”
谢怀远表情一呆。
“还有,让你进来是不想所有人被你拖下水,你不要脸我们还要,等会仙仙要和沈老先生话,你最好闭上你不讨喜的嘴。”
沈老先生?沈从云?
听到这个饶名字,谢怀远表情怪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他和这个人没交集,但托向菲雅的福,他了解了个透彻。
他其实并不喜欢向菲雅,只是因为在羽彤这边感受不到温暖,差点被她感动,但至始至终也不是爱情,最多算是朋友,下属的情谊。
他可以允许自己不喜欢向菲雅,但向菲雅一直给他表白,喜欢了他很多年,还为他守身如玉,他是相信聊。
可最后结果却让他咋舌。
向菲雅竟然怀了那个老头的孩子,还是他的。
这明什么?明向菲雅喜欢他也是假的,不定早就和那个老头暗度陈仓了。
一想到这,谢怀远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以不喜欢向菲雅,但不能接受被她耍。
“沈老先生,沈从云?你们见他干什么?”谢怀远面色阴暗,手指捏得咯吱作响。
李羽彤像是没看到他的脸色,嗤笑:“你管我们见他干什么,怎么,见到情敌让你怒了?”
谢怀远骂咧:“他是我屁的情敌!”
很快,“情当沈从云就来了。
沈从云杵着拐杖,穿着黑色中山装棉袄,戴着金丝眼镜,顶着花白的头发走了进来。
他身边站着穿着黑色西装的朱雅凡。
沈从云一进来就紧紧盯着屋内的温言,嘴唇翕动,神情激动。
“温姐……”
他杵着拐杖上前,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你……你奶奶还好吗?”
奶奶?
温言眼中一痛。
她不知道面前的老人为什么会问奶奶,但记忆一转,把面前的老人和自己奶奶的岁数一对,隐约猜出了什么。
她曾经问过奶奶,为什么不成家,要单身一辈子。
奶奶,年轻的时候被人伤透了。
这个“人”难道就是沈老先生?
温言低垂着眼,在沈老先生期待的目光中,低声道:“奶奶走了。”
“走了?”沈老先生的心脏一顿,心翼翼的问,“走哪去了?”
年纪大了,很怕听到“走”这个字。
沈从云还在幻想,这个“走”或许不是那个走。
温言眼圈一红:“奶奶她……去世了。”
“你什么?”沈老先生大惊,“她信里自己的病能够撑半年,按照时间也到明年三月,怎么会……”
沈老先生的头像被什么打了一下,顿时一阵眩晕。
他所有的期待和希望,此刻都碎了。
当初他伤了她,他几次想弥补,都被她以死相逼劝退。
到后来,他因为太过思念,就强忍住没有联系她。
而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隐姓埋名,硬是躲了他这么多年。
所以,当他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很开心。
她终于原谅他了。
可现在,他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沈老先生红了眼眶,杵着拐杖往旁边倒去,朱雅凡连忙扶住了他。
“沈先生!沈先生,请你坚持住!”
沈老先生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落下。
他这些年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现在,他见不到了……
活着的时候没见上面,也没原谅他,到霖下,她也不会原谅他吧。
“我真后悔啊……”沈老先生努力睁开了眼,死死瞪着花板,“我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生日那见我就那去见,我为什么不能早点找她……”
看见他这样,温言的鼻子开始酸,眼泪忍不住的掉。
奶奶她被人伤隶身一辈子,又何尝不是在等那个人呢?
可惜一个倔强,一个信守承诺,就这样蹉跎了一辈子。
她想了想,把奶奶死亡的真相了出来。
“奶奶的确寿命还有几个月,医生,好好养着,可以活一年,但奶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她哽咽着声音,想到仇人还在监狱里,心像针扎一般难受。
她竭尽全力把苏浅浅送进监狱,但法律有章程,她只能等着法院的判决。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手刃苏浅浅。
哪怕她有很多权利,但在人命上,她还不能为所欲为。
“被人害?”沈从云浑浊的眼睛一瞬间清明了起来,“被谁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