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秭归开始后悔,从内心深处对温言发起了抱怨。
她不该轻信温言的。
“”所谓的清洁工,一开始就是为了羞辱她。
“‘’和其他公司不一样,不定有什么隐藏条件。”霍晏庭眼眸一闪,若有所思,“你四姐有没有和你什么时候转正?”
听他提到温言,谢秭归脸色微微泛白。
她和温言像仇人一样,哪里会和她转正的事。
对上霍晏庭希冀的目光,谢秭归心脏一颤,支支吾吾:“晏庭,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二哥还有个律师事务所给我管,我觉得那个更靠谱。”
“归归。”霍晏庭握住她的手,柔声宽慰,“你四姐是‘’的管理人,‘’再怎么样也比你二哥的律师事务所强,你忘了吗?你在同学聚会上了这个话,到时候没进去‘’,你让同学们怎么看你?”
谢秭归一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啊,她已经在同学聚会上胯下海口了,要是最后没有进“”,一定会被那些人嘲笑。
她看着霍晏庭坚定的样子,内心犹豫又挣扎。
这个公司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尤其还有那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工作服,让她反感和作呕。
人事妹见她还在犹豫,脸色黑黑的,也不再问她,拧起清洁工具就往回走。
“等等!”谢秭归慌忙叫住她,“我现在就入职。”
霍晏庭得对,“”本就神秘,虽然这是个公司,但不定只是试用期的工作地点。
温言既然答应了二哥,就不敢把她怎么样,不然到时候丢的也是谢家的脸。
霍晏庭见她下定了决心,总算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和谢秭归在一起,就是看中她的背景,除了谢家,还影”组织。
虽然外界都她和谢仙仙不合,但既然能介绍工作,就明她和谢仙仙的关系并没有到达冰点。
他想稳住家族企业,需要“”和谢家的助力。
等他娶了谢秭归,和谢家结亲,就能更深入的接触“”。
霍晏庭笑了笑,眼底饱含深意。
人事妹见谢秭归改变了主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把工具往她身上一丢:“今的厕所还没打扫,既然决定入职,那就赶紧去吧。”
“厕所……”谢秭归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这么快就工作了,不是还要办手续吗?”
“清洁工还要办什么手续,等做完了再加班办。”妹嗤笑,上下打量她一眼,满脸都是不屑。
他们公司是“”下面的,因此想挤进来的人不知道多少,就连清洁工这位置也是多少人抢着进的,面前这裙好,弄得像来做大姐的。
“哎哎哎……你你你,拍什么拍呢!”前台妹愤懑的打断了霍晏庭正准备拍视频的动作,“咱们公司不能拍照,真是个土包子……”
这下不止是谢秭归,霍晏庭也被得脸色涨红。
谢秭归强忍住怒火对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前台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信不信我告诉你们老板?”
“告诉我们老板?”前台妹子勾勾唇,“可以啊,你去告啊,忘了告诉你,这家公司的老板是我哥。”
谢秭归气得浑身颤抖。
“我管你们老板是谁,你们的总部老板是谢仙仙,也就是我四姐。”她瞅了一眼前台的工牌,“黄鸿雁是吧,我记住你了。从今以后,这个公司有你没我。”
谢秭归把扫把和拖把往地上一丢,对着黄鸿雁拍了几张照发给了谢一霆。
“二哥,这个前台阻止我进入公司,还放肆刁难我,让我一进来就扫厕所,你问问谢仙仙,她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故意搞我。”
她发了消息后,谢一霆很快就回了消息。
谢一霆:你不是本来就应聘的清洁工岗位吗?
看到这话,谢秭归呼吸一窒。
是啊,她本来就是清洁工,按理扫厕所也是理所当然。
但这是“”组织啊,什么清洁工阿姨不能请,她一个年轻人哪能做这种活?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总部,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分部。
“你还扫不扫?”黄鸿雁根本不怕她,指着清扫工具道,“你再不进去打扫,我们只能换人了。”
谢秭归气得身体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看了霍晏庭一眼,满脸的委屈和难过。
霍晏庭虽然不爽,但还是强忍住不满安慰她:“去吧,进去不容易。”
刚刚他本来想拍点视频和照片发群里,却被拦截了。
虽然这样,但这更加明这里就是“”。
霍晏庭这样想,前台妹黄鸿雁却不满又嫌弃。
她在新闻上看过谢秭归的“光辉历史”,至于他们公司和“”挂钩的事是机密,但却被谢秭归就这么大大咧咧出来了,简直是公司的耻辱。
要不是哥哥的要求,她真的很想把谢秭归扫地出门。
谢秭归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拿了工具,往厕所走去。
霍晏庭在外面站了会,正准备离开,谢秭归哭着跑了出来。
她捂住嘴,一边干呕一边往外跑。
她先去女厕所看了看,又去男厕所看了看,又窘又恶心。
太脏了,真的太脏了。
她根本没想到,一个外表好歹是别墅的厕所,里面竟然会这么脏。
这真的是“”的总部吗?
“看样子你想通了,不打算入职了对吧?”黄鸿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别惊讶,厕所一个星期没打扫就是为了测试你的能力,别以为你是关系户就能在这边当公主,本姐的哥哥还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呢,我还不是做前台。”
看着谢秭归捂住嘴干呕得上气不接下气,黄鸿雁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谢秭归狠狠瞪了她一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工作我不干了!”谢秭归再也忍不住,把工具往黄鸿雁身上一丢,黄鸿雁尖叫着躲开。
谢秭归冷笑,心底一阵快慰。
“什么‘’,什么清洁工,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