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霁川气的咬牙，冷嘲道：“是，对您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来说，死个人算什么？
谁知道你之前杀过多少人？说不定尸骨都堆成山了。”
云栀仍是一脸淡定，拿起桌上的杂志，一边翻看，一边回应。
“你不是知道吗？我亲手灭了娄氏全族，堆尸成山说的太保守了。”
周霁川给傅砚辞包好之后，气的冲到了云栀面前，抽走了她手里的杂志。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就算你经历过再黑暗的事情，你有过再可怕的精神病，至少你现在是可以正常思考的吧？
砚辞对你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到，你可以不回报、不回应，可你怎么能往死里害他？！”
云栀的眉心微微一跳。
“你去A国，不是出差，是去调查我的精神病？傅砚辞派你去的？”
周霁川的眼神一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是，我是去调查你了，可砚辞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
“所以，傅砚辞之前那些举动，对我说的那些天长地久的话，也是因为你查到，我是个受不了背叛和离开的人，是吧？”
云栀压根没兴趣听周霁川解释。
她只要知道，傅砚辞调查了她的精神状况，就知道傅砚辞最多能查到什么地步。
那么傅砚辞会如何利用查到的信息来对付她，也就很清楚了。
云栀扯唇轻笑：“难怪那段时间他那么讨人喜欢，原来是考试的人去偷了答案。
可惜，答案没偷全。”
“云栀！”
“周霁川，我对你客气的时候，你就不要跟我大喊大叫，也别觉得我客客气气就是怕你。
我的人是对傅砚辞开枪了，我无话可说，我对他的利用欺骗隐瞒，也都没什么好解释的，全都是我做的。
如果你要求我的悔意和歉意，那我真的没有，装也懒得装。
要么现在你干脆还一枪在我身上，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霁川气的真的要去拔枪，被邵影拦住。
“周少，冷静，冷静啊！”
周霁川气的大骂：“我怎么冷静？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她要把砚辞害死了！”
齐肆进来时，屋子里已经吵成一团。
他听了两句就知道原因，上前拽开周霁川，道：“行了，你又不能真的给她一枪，你不怕傅哥醒了跟你拼命啊？”
周霁川笑道：“听见了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砚辞的心头肉。
碰不得、说不得、打不得。
只有你，把他的真心踩在地上，恨不得他去死。”
云栀翻着杂志，没有接话。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
她的心痛的快要碎掉，可她不是个会因为感情而无法思考的人。
就算心再痛，此刻要紧的也不是这件事。
傅正恺跑了，带着免死金牌跑了。
她只要想想仇人在外面逍遥快活，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当务之急，应该是......
“想找傅正恺吗？”
傅砚辞不知何时，悠悠转醒，半阖着眼，神色虚弱。
“别想了，从今往后，没有我，你连一个‘傅’字都别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