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见过？”
云栀的眼中漾开涟漪，平静垂眸。
“傅女士，我都怀疑你已经病糊涂了，别再胡说了。”
傅正婉有些急了：“我真的见过，当时是一个小女孩，都已经没气......”
她的话还没说完，激烈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她。
云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能看着傅正婉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说了什么。
可根据电话的时长，云栀还是能分辨出，对方大约在叮嘱傅正婉一些重要繁琐的事情。
几分钟后，傅正婉道：“好，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已经没了刚才那激动的情绪，连说到一半的话题都没再继续。
她问：“这针灸可以了吗？”
云栀淡淡道：“还不行，你有什么急事吗？”
傅正婉看了一眼时间，道：“不算急事，只是等会有个朋友要来，所以想快点结束。”
云栀的眼神微微一闪：“再等两分钟就好了。”
傅正婉靠在床头，时不时看一下时间，恨不得按秒计算着让云栀快点离开。
云栀不动声色的将傅正婉的眼神收入眼底。
两分钟后，她将银针收好，收拾药箱时，动作略有些慢。
傅正婉忍不住催促：“你好了吗？好了就快点走吧。”
云栀扯唇冷笑：“傅女士原先还有点贵族千金的风度，现在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傅正婉听到云栀这样的嘲讽，竟也不恼，好像没听清似的，眼神一直看着病房门口方向。
云栀磨磨蹭蹭的收好了药箱：“记得好好休息，少盘算点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
云栀这才离开病房。
她在病房门口多停留了几分钟，可仍没见到有人上楼，只能作罢。
云栀走到停车场，看到欧馥倚在车边，手里还拎着咖啡。
云栀快步走过去，问：“你怎么过来了？”
欧馥笑着说：“无聊啊，听说你每天都来给傅正婉治病，所以过来等你。”
“那正好，你开车吧。”
“啊？那你干什么？”
欧馥一边问着，一边老老实实的上了驾驶座。
云栀坐在副驾驶，从后座拎过来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打开电脑上的程序，立刻跳出一段实时音频，屏幕上跳动着波动的长线。
“这是什么？”欧馥狐疑问：“你监听谁了？”
“傅正婉。”
云栀默默放大声音：“她和云坤村有关系，我要知道她到底在跟谁联系，所以今天在病床下面放了监听器。”
欧馥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默默道：“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会干出这种事呢？”
她凑过来一起盯着电脑，里面暂时只有杂音，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她又道：“她要是真的是幕后主使，你打算怎么办？杀了她？可她已经快死了。”
云栀平静道：“她不是，她最多是帮凶，她后面还有其他人，应该是个男人。”
“好，那如果真的是傅正恺，你打算......”
“杀了他，”云栀淡定道：“全家。”
欧馥：“......”
她还是一点都不惊讶云栀的这个反应。
以她这些年对云栀的了解，云栀人生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报仇。
只要找到那个幕后主使，哪怕是让云栀绑着炸弹冲上去和对方同归于尽，她也做得出来。
“但是傅砚......”
“嘘！”
云栀竖起手指，示意欧馥安静。